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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日历,
已是三月的春天。
我翻了翻衣领,
嗅着潮湿的空气。
注定要下一场雨,
润物,伴着轻灵的雷,
像酣畅的宴席。
天台下的树只是落叶,
雨滴、脚步和微微吹斜雨水的风,
催化落叶的腐败。
我捋了捋衣袖,
扶着滴水的墙壁。
雨注定会停,
蒸发,回到顶头的云,
一如定好了归期。
树荫中的道旁躺着积水,
车轮、尘埃和扭曲荡漾的人影,
搅拌春雨成泥。
一早有两只鳷鹊,
藏在楼后的山里,
我觉得吵闹又满是欣喜,
如梦故乡的清早,
又添倦意。
青石
20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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