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愁

文/寒冰

小时候
我爬过无数座山峰
唯独天下无双泰山
可远观而不见踪影
小时候
我走过无数座大桥
唯独英雄般卢沟桥
他在神州却融我心
小时候
我喜欢过无数的人
唯独甘莫阿牛女神
只能母亲牛牛里寻

青年时
我丢弃所有的付出
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从此一张票连着家
青年时
我又坚持了初心梦
毅然决然在爬山着
只是这山矮的可怜
青年时
异乡唯孤独和烈酒
孤独只会增加意志
烈酒烧不坏一颗心

年老时
坐一张摇椅上乘凉
风狂乱从山间里过
白发在风中凌乱飘
年老时
翻着旧时的日记本
呈黄纸张失去光泽
只是那故事总伴随
年老时
六姊妹一起在喝酒
虽粗茶淡饭也幸福
只是父母不在身边

我死后
身体随着烈火燃烧
也许在凉山秋风里
也许在凉山严冬里
我死后
我的血融入凉山水
我的气潜入凉山云
我的一切永存凉山
我死后
请毕摩把送回祖界
生时不活兹兹普乌
死后自会长眠那里

2017年10月24日达州
注释:
1.甘莫阿牛，彝族的一个美女，是彝族人心目中的女神。
2.牛牛，彝族唱的一些民歌，一般都是妇女和老者来唱，大部分内容都是诉苦。
3.毕摩，是彝族文化的集大成者，在彝族社会里地位很高，有通天之术，能救死扶伤。
4.兹兹普乌，在云南昭通，传是彝族的起源地，是彝族人死后通往祖界必经路，那里离天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