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藏龙卧虎,随意就可以“遭遇”名人隐士。今天乘听“诗情画意”艺术讲座之便,得以近处见到了王鼎钧先生的风采。大陆读者对台湾作家耳熟能详的包括柏杨、龙应台、李敖,却多不了解鼎公,我也是在图书馆看到了他的一套传记四部曲后、上网查,才知道原来他在台湾家喻户晓,甚至有“凡有井水处,必有鼎公书”之誉。今天见到年已九旬的鼎公,拄着拐杖,精神矍铄,有着老顽童式的幽默,用山东话吟哦诗句时也颇感亲切。讲座之前,出乎意料地,他向听众们鞠了一个接近90度的躬。问答环节,另一位提问的老先生特意去回了一躬敬礼,鼎公忙复鞠躬还礼。九十岁的大师这样一种谦卑的态度,更是让人钦佩。我想他之所以在大陆没有盛名,可能也是与他低调,随和,隐世的风格有关吧。
待回家来,仔细读他的《告诉你》,很感动。他由地图而看进去、看到思念的人:“地图上那些碍眼的点,碍手碍脚的线,一律忙不迭的向后退,向后退。。。我能看清地上每一片叶,叶上每一颗露,露里每一个你。”
没想到竟有如此的深情!他想念一个人,想到每一颗露珠里都有你,想到头部的肌肉都痛了。
他写歌,歌词在台湾传唱。他说:“他们哪里知道,我的歌是在想你的时候写的,是为你写的,应该由我唱给你听,而我不会唱,你也听不见”。“而你,聪明的你,偶然听到,也许要发生特殊的感应吧!”
看到这里,我深有共鸣。深情是跨越时间的。你看那九十岁沉默的身躯里,一样沸腾着热烈如岩浆般的情感,然而他的脸上是平静的,语言甚至已回到童年的质朴幽默。艺术的DNA是什么?是生命,是真善美,是情感,是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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