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长大的我,对于山有着特殊的感情,大山滋养着我,我爱山,喜欢爬山。
山里人应该是健壮的,皮糙肉厚的,我却不是。
那年春天,集体春游,蛟龙大峡谷一日游,刚一开始,我就掉队了,落在最后,还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当然口子是浅浅的,但是很明显,白里透红,红得特别刺眼,都怪自己穿了牛仔裙。
犹犹豫豫,欲向上攀登,又想止步折回,半山腰没到,我感觉累,走走停停。
一位农妇的身影,从我后面擦身而过,她挑着担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态,转头微笑着对我说:“慢慢爬,累了就歇一歇,肯定能爬上去的,我每天都上来一次。”我就像听到母亲慈爱的话语,使我跟在她后面,努力攀登。
跟了一段,我气喘吁吁,渐渐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边是非常感激她的。心想:反正掉队了,我按着自己的节奏,爬累了,就坐下来,休息。
我坐在石级上远眺,春意盎然,苍苍茫茫,细细地回味着农妇的言语,勾画着她的样子,再次见到她时能不能一眼认出她。
几位男士,有年轻的,有年长的,他们都是背着双肩包,向上攀登,看上去也是气喘吁吁。我问道:“你们也感觉到累?”年轻的喘着气答道:“是的!”其中一位年长一点的,亲切地说:“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再爬吧。”
忽然,一位刚上小学的小女孩,是跑上来的,后来又见到她的背影不停地往上跑,羊角辫一甩一甩的。后边的爸爸妈妈冲她喊着:“慢一点,等一等。”
我起来,向上迈开,望着小女孩轻快的背影,心中只盼着快点到达玻璃栈道,近了,近了,仿佛觉得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玻璃栈道上,我畅游着,山峦层层叠叠,来个深呼吸,山里的味道。陌生的漂亮的女人给我拍了好多照片。她特有耐心:“不要看我,看天,看山”。
玻璃栈道不是山的顶点,我又犹豫了,是原路返回,还是登上顶峰。在一个转角处,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是那像母亲般温暖的农妇,她在收拾瓶瓶罐罐。
我与她打了一声招呼,她抬起头笑着回应了我:“哦,你上来了,我说你肯定行的。”我来精神了,上吧,我得看看另一处的风景,不留遗憾。
爬爬停停,有点胸闷,想吐,到达顶峰,舒了一口气,美景一览无余,手可摘星辰。
我的同事们大多数是在山顶,有的放眼眺望,有的在摆拍,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下山了,作别天空的云彩,当回到玻璃栈道时,我多么想打几个滚,希望它可以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的经历告诉我,下山容易的多,虽然腿有点发软,绝不会掉队,轻松自如的。打仗时,要一股作气,我觉得,爬山,累了,歇一歇,再爬,按着自己的节奏,最终是能爬到顶点的,心里,身体都会觉得比较舒服。
山脚,买两个缙云特产——大大的烧饼,留个念想。旅途累,也是愉快的。
此山,好多人儿,刹那而过,却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在今后慢慢的人生道上,也不忘他们曾经的鼓励。
非常感谢摄影师,相片永远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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