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看着那个夜幕里瑟瑟发抖,怅然离开的男人,竟然有些心疼。原来,男人也不尽是负心薄幸之人,不然,失去她,他又怎会如此落寞。情字难堪,情缘难料,又怎能一概而论是谁负了谁?白蕊对着满天星斗,情绪莫名的低落起来。
红若状若无事,仿佛对今夜的一幕毫无感触,又似是看穿世事不再为情牵绊,让白蕊很是羡慕。对于情,她讲不出大道理,更是点点滴滴都看不穿,她只是有些担心他,好想去看看他。
“你知道唐婉的那首《钗头凤》吗?就是刚才女子吟诵的那首。”红若突然发问。
白蕊生于沈园,自是亲历过陆务观与唐婉重逢之景,真真是才子佳人,只可惜情深缘浅,后来游历人间,也听闻了唐婉那首催人落泪的词作,过耳难忘,却觉过于凄楚。
“刚才的女子倒是像极了唐婉,却比唐婉洒脱得多。唐婉为情所伤,早已香消玉殒,而她,抗得过情殇,断得了过往,无论心胸还是智慧,都着实令人佩服。”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于情于理,她这么做再对不过。可是,总觉得身为女子,她的心肠太过冷硬了些。”
“何以见得心肠冷硬?她说得绝情,却未必真得绝情,她只是放下了过去,选择了现在,只是不愿像他一样,负了另一份深情。正所谓: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是放下了,可那叫冷雨石的男子被伤的不轻,恐怕现在是天下第一伤心人了。”
“哦,原来如此。”红若这么说了一句,幽幽盯着白蕊,瞧了又敲,“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叫冷雨石的男子了吧!”
白蕊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捉摸着红若的话儿,她从未动过情,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难道自己现在这样就算是喜欢上他了吗?白蕊想不明白,却又羞于去问红若,索性不再去想,决定过日去看看他,解了心头疑惑再说。
不知怎的,红若话锋一转,又追问起鳌头怪的事来。白蕊心有所虑,本想简略说说,好沉浸在自己心事中,耐不住红若一直追问,只好把自己和鳌头怪海上的经历细细讲来。但送白蕊到了海外,鳌头怪便返回脑海,继续修炼,留了一片龟甲给白蕊做防身之用。
红若似乎对鳌头怪很感兴趣,拿着龟甲反复研究。白蕊当是红若羡慕自己周游经历,对外面世界心生好奇,为安慰她,搜肠刮肚讲些新奇的见闻,可红若却完全没有心思听的样子,对着那片龟甲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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