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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村上春树文字的缘分

我与村上春树文字的缘分

作者: 木积藤高 | 来源:发表于2018-03-26 20:20 被阅读0次

    村上春树的新作《刺杀骑士团长》已经读了第一部。非常吸引人的故事。如果必须说句宣传口号,贴个标签(口号和标签有时会展现奇妙的力量),那就是——《奇鸟形状录》的姊妹篇。姊妹,既有相通之处,又有完全迥异的地方。                              第一次阅读村上的作品,既非初中,亦非大学时代。中学时代,我几乎淹没在了教科书的海洋里。我所在的省份,彻头彻尾的应试教育,高考分数线非常之高,压根儿没有看课外书的余裕(课堂上如果发现读金庸武侠,是要被罚站的)。大学时代,虽然有大把时间,但总因种种原因(主要是懒),横竖没有读几本书。读了村上春树的小说以后,我经常做如此假设——如果初中就读他的作品该有多妙,倘若大学沉寂在他的文字里自己是不是会有根本上的变化呢(对事物的看法)?

    终归是假设,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罢了。言归正传,第一次读村上春树,是在一个算不上吉利的场所——医院。当时的我,照看病人来着,工作完全放下了,专心在24小时医院呆着。定时记录尿量、时不时被主治医生叫去商量治疗方案(我基本在听,一切均遵照医生的意思)、到医院食堂吃饭,基本就是这些事情。无可救药的日子,现在眼睛闭上,仍能回忆起消毒水的味道。医生是位精瘦的透露着外科医生那股儿干练的中年男性,护士长很凶(很尽职)总是呵斥病人家属,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病情已稳定,往下等着出院即可。同病房的其他病友,有的已经陆续出院。他们走时非常兴奋,并不忘鼓励一下我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即可出院。都是好人,善良的人。大病初愈的他们仿佛获得了新生。这份心情进而让他们获得自信和勇气,鼓励别人正是出于这份儿心情的表现。人们在脆弱的时候,会萌生互帮互助的情愫——我在病房的日日夜夜,被这种实实在在的氛围笼罩着。

    相当无聊啊,病房里同龄人几乎没有。当时的我已27岁。于是,我把笔记本里储存的电影统统重看了一遍,《教父》系列和《谍影重重》系列更是一口气看了两遍。但是,时间仍然沉重得仿佛被十几斤的厚被子覆盖着——窒息感,便是这种感觉。我决定透透气,与一同照顾病人的另一位打过招呼以后(我和他轮换,否则身体完全吃不消),下到医院楼下。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是位干净的中年女性——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紧握方向盘,一副太阳镜罩住了大部分脸庞。去哪?到最近的书店即可——我这样回答。

    路程很短,约莫十分钟,便停到了一家书店门前。不大不小的书店,比《挪威的森林》里的小林书店稍大一点儿规模的那种书店。店老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大口抽着烟,读着报纸。见我进来,他头也不抬,只是简单问上一句——小伙子,买什么书。我的回答倒也十分明确——只想买当下最畅销的小说。他往一堆书上一指,说道——都在那边,自己去看吧。说罢,重新点了一颗烟。

    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两本书——《没有女人的男人们》,书的腰封上写着村上春树最新短篇小说集啊、向海参崴致敬啊这些话云云。《挪威的森林》便安安静静地在这边新书旁边,活像电影《低俗小说》里的一对滑稽搭档。比喻可能说不通,但当时脑海里确实呈现出如此的对比。就要这两本,我对书店老板说道。                                          付款、打出租折返,一进病房我就沉浸在村上的文字里了。首先看的便是《挪威的森林》,好看,彻头彻尾的孤独,我行我素的思考和行动。渡边彻、木月、直子、绿子、初美、永泽、敢死队,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爱情和青春故事。电影院、地铁站、饮食店、酒吧、隔街观火的绿子家的阳台,仿佛都被披上了魔力,形成一种透明的磁场,紧紧抓住我的心。永泽对绅士的独特解释,渡边彻在教室故意不答到,绿子因为讨厌吃外卖宁愿穿湿内衣也要攒钱学精湛的关西厨艺——他们均以独特的行径对抗着外部世界,不愿意被同化。说到底,那个年龄的他们只愿买自己账——即使深陷泥淖,迷失在迷雾重生的森林。

    如此,我便被村上春树的文字俘获。利用工作之余,我几乎读完了他的所有中译本。尤其他的《奇鸟形状录》,简直就是现代版的《一千零一夜》。村上春树说他的理想是写出《卡拉马佐夫兄弟》那样的小说,但愿他能早日梦想成真。

    第一次在简书上码字,突然有种淡淡的期待——希望这些文字被更多的人读到,如果,你能会心一笑,那我更求之不得了。怀着同样心情的人借由文字这种载体,达到一种共鸣,实在是一件快事——至少,我本人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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