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一刚开学时,由于彪哥想竞选学生会主席,所以,他对所有大一的事情都很热心,因此,系里有什么活动,通知,什么的,总是通知他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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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常会发现这一幕:彪哥直接将书,放在我的位置上,让我帮他带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记不太清了。
时间一久,即使他不去开会,也会将书交给别人,自己却两手空空,插在兜里,与别的班级班长,学习委员,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想努力处好关系,看起来很惬意。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直接告诉他:书,自己带着,以后不再帮他拿了。
于是,他开始转移目标,让诺哥帮他拿,诺哥首先是拒绝的,但是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嘟嘟囔囔几句之后,还是把书给他带走了。
时间一久,他老是找诺哥,拿东西,不光是书了,还有快递,眼镜,反正只要是一有事,必找他。
再好的人,也经不住他这样的折腾,经常听到诺哥嘴里反复念叨:“草”,“尼玛”。
有一天,他问我:亮,怎么回事?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是个好人。”
这句网络上耳熟能详的句子,我觉得用的恰到好处,非常适合这个情况。
人人可以成为好人,被派发好人卡,但是我觉得,这个好人卡,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枷锁,一种负担,锁住人的原则,锁住人的喜好,动弹不得。
试想,既然大家都愿意这样说,要是不这样的话,似乎与自己身上的光环不符合,矛盾,于是,违背自己的本意,一退,再退,试图稳住“好人”的头衔,害怕,一不留神从头上滑落,掉入泥潭。
02
大一刚开始的时候,诺哥和我,还有其他的几个同学,稀里糊涂进入了学校的组培实验室,没进去之前,认为组培工作,很高大上,很严肃,正经,像影视剧中那些银发苍苍的科学家,老教授,学者那样,啊,我发现了——新的元素,“这将是科学史的一次突破”,抱歉我想多了。
进去之后,有几个脸色不善的学姐,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来来,把架子擦擦”,“把瓶子倒进水池里,倒之前,加点洗衣粉,试管刷在桌子的左边,垃圾桶在水池下面”。“进实验室之前,先用肥皂洗洗手”。
连续去了四五次,就是一直刷瓶子,将瓶子里感菌的植株倒掉,用刷子清洗一下,消毒一下,一直刷,不停地刷。每次去,都有一堆瓶子等着你。
去了几次之后,感觉没多大意思,就退出了。
但是呢?和我一起去的人呢?也感觉到没多大意思,也不想放弃,想让大二的将技术教给自己,就这样,一直吊着,每次催着让去的时候,每个人,不是说,回家了,就是出去玩了,再有就是要学习。
所以每次大二的打电话,基本上,只有弩哥的电话能打通,其他的人,就是无人接听。就让诺哥叫他们,诺哥很苦恼,两头不落好,叫不到人,大二的说他,叫人的话,大一的骂他。弄得里外不是人。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到了大二,诺哥也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组培室一把手,但是问题又来了,什么朱老师,陈老师,一有事都找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些小事的前提是,有些部门事情,根本不是他负责的,是其他负责人的事,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又问我:亮,我怎么样?
我这次没有回答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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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哥没什么错,就是事情干的太多了,被派发的好人卡,太多了,有求必应,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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