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哭
文/何国华
8月10日,厚一学校成为了丰城市防疫隔离点,共接纳了374位隔离人员。34位医护人员在此值班,他们每天三次换装进入隔离点污染区,体力消耗很大,汗水蒸发透支,已有人晕倒。
13日8时,市里不仅为每个隔离点配备了一名挂点领导,还配备了一名蹲点干部。我作为市里批准的蹲点干部进驻厚一隔离点,住在鸿运楼十三楼学生宿舍,宿舍里有三张学生上下床,蹲点领导市文联游主席临时送来了一条竹席,一双拖鞋,一条毛巾,一把牙刷,一个香皂,还有一条捆得四四方方的军被。
由于放假,我住的学生宿舍内没有开水,没有热水。14日早上5点,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洗冷水澡,不洗也不行,身上的汗味太重,我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我正在洗澡,接到江校长电话,江校长在电话里说:“昨天运送隔离人员的车子把隔离区的垃圾洒了一路。”我心里一惊,因为昨晚11点多钟江校长也打了电话给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前后两个电话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呢?!我好后悔,怎么昨晚不仔细问清楚呢?
我一把甩掉头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因为堆放垃圾的地点属于半污染区域,我再一五一十穿上防护服来到隔离院子里面沿途巡视。
经过现场巡视及与孙副院长沟通,原来江校长第一个电话要表达的意思是:隔离人员入口的帐篷和板房前出现了不少垃圾袋,希望及时清理掉,第二个电话是说送隔离人员进来的大巴车倒车时后轮碾压并挂带了垃圾袋,车子驶离时沿途稀稀拉拉从轮胎上掉落垃圾上百米远。两个电话不是一回事,我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也找到了,400多人一天一夜的垃圾装了几十袋,因为医废集装箱用完了就露天摆放在这里。解决的办法:一是立即清理散落的垃圾;二是立即沿途消杀;三是必须及时增加集装箱。第一和第二条我们隔离点自己能做好,第三条我们做不到,但必须及时向上汇报。汇报途径有两条:一条是向厚一点挂点领导汇报,另一条是向全市隔离点负责人联系微信群汇报,我也在这个群里,市委书记徐结强同志也在这个群里。
我根据组织层级管理原则,决定向厚一点挂点领导游四清主席汇报。游主席及时向全市隔离点负责人联系微信群汇报,不到一分钟时间,结强书记作出:“抓紧处理好,查找漏洞”的批示。医废组三位同志几分钟时间后就赶到现场。
我和负责厚一点医务工作的剑光镇卫生院副院长孙文及三位医废组同志来到现场,我向医废组三位同志作了情况说明,大家一致认同我的说明,并由医废组的同志向全市隔离点负责人微信群汇报情况。问题得到圆满解决,既没有扯皮也没有责任纠结,大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又互相配合。
我又马上向正在市里参加会议的厚一点挂点领导游四清作了汇报。游主席看到问题从徐书记作出批示后在二十分钟之内得到解决,十分高兴。他发微信对我说:“你是解决问题的高手。”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高手,这是全市人民同“疫”敌忾,决心战胜疫情的表现。
我按培训掌握的程序脱下防护服,比花生米还大的汗珠从防护手套里一颗接一颗流出来。第一次看见自己流这么大这么多的汗珠,我十分惊奇,我知道自己得赶快喝水补充体液和洗澡,可惜我没有热水,带来的瓶装水也喝完了。昨天游主席新买的一只杂牌烧水壶烧了一次水,也坏了。
我想哭,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我不能哭!我的厚一隔离点还有400多人在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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