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生
谁能知道,二十多年前在姜堰中学三楼阅览室值班的无聊时光,长出弥足珍贵的紫玉霞光。
吃了午饭,午休时间,我和值班的一位同学过去,她在二楼,我在三楼,下上两层,一热,一冷,她那边是门庭若市,我这里却门可罗雀,除了一位对我暗生情愫的男生,每周四必到,捧着瓦尔登湖挡住脸庞,不做声响;零星星会走进来三两个,或许就没人前来;再不然偶然我的吃货同学过来凑个热闹,遇上发际线严重后移后发覆前额的巡查老师,这家伙拎起两三袋吃食,抬脚直窜后侧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一抬脚,膝盖以点击面,碎落了一地璀璨,满地星星闪着亮,竟可赶上吃货同学闪油锃亮的双唇。那擦玻璃的是多么尽职啊,空无一物,刺穿了吃货同学的牛仔裤膝盖布。
这样的插曲是极少数,多数时候,我一个人呆着,那位捧着书页遮住面颊的男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存在,因此每天午时那些漫长的无聊岁月,捡起一个乡村儿童见所未见的哲思散文享受一个人的发呆。
说发呆,是儿时对人言所热爱时,自豪的言语,“我独爱发呆!”我常坐着对着天空发呆,除此以外,没有一项业余爱好,进了中学排到图书馆值班的日子里,竟有了如此淋漓尽致的发呆时光,徜徉在那书架上一伙不知道哪来的人,他们的发呆里去。
天下的人总有相似,不过是遇没遇到。
而今,我又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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