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萧府,皇帝的房间。
典雅的房间中,一人躺在床上,绑着绷带,一人站在床前,显得有些局促。
“这、公子,我确实累了,要不我帮你叫云竹来。”萧子卿道。
这在皇帝意料之中,皇帝道:“云竹去审问那老婆婆去了,今晚怕是回不来了。”顿了顿,又道:“冬荣照顾冬青去了。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其实这是假的,某皇帝心道。
萧子卿心想,这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属下。但是又觉得皇帝总不至于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吧。于是道:“那还是我留下来吧,我在这里坐着就是了。”
某皇帝深知萧子卿的倔性子,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反正睡着了,再抱上来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一人在床上,一人坐在不远处,不知道是几时,萧子卿终于熬不过去而睡着了。皇帝从床上下来,将萧子卿轻轻的抱上了自己的床,然后拥着萧子卿,睡过去了。至于夜里发热,那是没有的事,至于那伤口,看那皇帝轻轻松松,面不改色的抱起了萧子卿就可以看出来,那都不是事儿。
翌日清晨。鸟儿早就叽叽喳喳的叫着,太阳也渐渐高升,然而这并不能打扰到床上的两人。也不知是昨晚太累还是有人陪的原因,两人都睡得很熟,以至于比往常醒得晚得多。
最先醒来的是萧子卿。萧子卿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茫然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处的环境,然后猛然清醒过来。
糟了,这不是我的房间,这脸,这摆设,是皇帝的房间。萧子卿苦着脸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的将皇帝放在他腰上的手给放在了一旁,然后从床上爬下来。萧子卿坐在地上,拿起脱在一旁的鞋,一边穿一边吐槽:我这算不算是爬了龙床?啊呸!什么叫我爬了,肯定是他抱我上去的,可是......他是皇帝,怕是不会抱我。天!该不会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吧!尴尬呀!
穿好鞋,萧子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昨晚坐的地方,一本正经的继续坐着,仿佛自己从来没爬过龙床一样。
这边,皇帝在萧子卿碰他手时就清醒了,毕竟这点安全意识还是要有点的,不然怎么当皇帝。皇帝闭着眼睛,等身旁的动静没有了,他才睁开眼睛,看着一本正经的坐着的萧子卿,道:“昨夜幸苦子卿为我守夜了。”
萧子卿见皇帝醒来,怕他发现端倪,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听皇帝这样一说,又放松下来,想必皇帝没发现。“没事儿,这是我的本分。”身为臣子的本分。
皇帝听他这样一说,想的是,作为爱人的本分,心情一下就很愉悦了,道:“子卿先去洗漱吧,等下一起用膳。”
“是。”萧子卿逃也似的出去了。
早膳总的来说,就是萧子卿用得很尴尬,总是想昨晚爬床的事,而某皇帝则是很愉悦。至于昨晚的事儿,萧子卿不问,他自然也不会去说。皇帝看着局促不安的萧子卿如是想。
且说早膳用完后,皇帝就带伤去处理政事了,而萧子卿见云竹已经回来了,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先前说皇帝的房间在主人房的二楼,虽然是个房间,里面却很大,除了主人的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处理事务的书房以及一个侍卫守夜的卧铺。至于为什么萧子卿不睡卧铺,那是侍卫睡的地方,身为丞相的他,是不能睡的,这是等级制度。
话说皇帝正处理政事,云竹来通报道:“白羽城主求见。”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道:“请他进来。”
白羽缓步走进来,看向皇帝,作揖道:“辛夷。”
“羽叔来了,快请坐。”皇帝对白羽道:“羽叔来是有什么事吗?”说着,给云竹打了个手势,云竹退了出去,带上了门,在门外守着。
“这次来,是联合三国残余势力结盟之人有消息了。”白羽没有坐下,而是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继续道:“这是探子回来的最新消息。请辛夷过目。”白羽将信呈给皇帝。
皇帝不一会儿看完了信,道:“正二品的典客项秋?”
白羽点头:“是的,项秋,以铁面无私出名。虽然已经四十,但是却能力依旧,将四部(吏部、户部、宫部、刑部)管理的井井有条。”
“此人我也是知道的,正是因为他的手段老练,能力出众当初我才没有将他替换掉。”皇帝想着那位不管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他会是联系三国残余势力的人,“当真是他?”
白羽叹气道:“我本也不信是他,但是这个消息是从他们的高层获得的。实不相瞒,这探子正是我的儿子白柳。”
皇帝有些惊讶,这人怎么的将自己的儿子给送去当了探子?于是问道:“羽叔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当探子了?”
“我原本也是不想的,可是他执意如此。在一天晚上偷偷出去了,再有联系就是他说他已经进入他们内部的时候。”白羽显出深深的无奈。自己这儿子,体弱多病,偏偏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
“原是如此,倒是让羽叔担心了。”皇帝宽慰了白羽几句,继续道:“只是消息还不足以证明什么,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但如今有了明确的方向,会更快些的。倘若这次真是此人,定会重赏羽叔与你的儿子。”
又谈了下其他事情,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皇帝留下了白羽用午膳。
话说这边讨论政事如火如荼,萧子卿那边却没有事儿做。
闲来无事的萧子卿慢慢踱步到冬荣的住处,萧子卿来看看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冬青。
“咚咚咚。”萧子卿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意料之中的,是冬荣。
“萧公子。”冬荣作揖道。然后请萧子卿进屋。
萧子卿边向里屋走边道:“我是来看看冬青的伤的,你们现在应该方便吧?”
“方便的。”冬荣答道。
于是萧子卿进了里屋,看见冬青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身上倒是看不出来,毕竟都在被子下,萧子卿问道:“冬青,你伤好些了?”
“萧公子。”冬青问好后,回答道:“并无大碍,都是些皮肉伤。”
“上次确实是我不好,我在此向你道歉。”说着萧子卿拱手一拜,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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