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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仿佛站在一个岔路口。我必须从两种看上去都极为重要但彼此不相容的选项中做出选择:(1)对他们保持极度的真诚,包括努力把我们的问题和弱点摆上桌面,以便我们直截了当的处理;(2)拥有快乐而满意的员工。而这又让我想起了,当面对两种你都需要但看起来矛盾的选择时,你需要耐心思考如何尽最大可能兼顾二者。几乎总有一条道路是存在但你还没有找到的,所以你应该努力寻找直到找到,而不是凑合着接受那个看起来明显的选择。
我的第一步在确保我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以及如何解决。于是我询问鲍勃、吉赛尔和丹,情况究竟是怎样。我发现,他们以及许多了解我的其他人,并不像另一些人那样强烈的觉得被我打击,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心意是好的。如果他们不知道,他们可能早就辞职了,因为正像他们说的,“如果我要他们无怨无悔的忍受我发脾气的话,我单付给他们的钱是不够的。”
他们知道,我希望他们和桥水都尽善尽美,而为了实现这一点,我需要对他们极度真诚,也需要他们对我极度真诚。不仅是因为这样做能创造更好的成果,也是因为我相信坦诚相待是根本的相处之道。我们都认为,我们的相处方式是必需的,但既然这种做法会让一些人感觉不愉快,我们就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和我关系密切的人理解我,不讨厌我,有时甚至喜欢我,而那些与我联系不太密切的人被我的直率冒犯。很明显,我需要加深对别人的理解,别人也需要加深对我的理解。之后我意识到,在人际关系中,人们应当把各自的相处之道说的极为清楚,这至关重要。
以此为起点,我们开始书面记录我们的原则,这种做法持续了几十年,最终形成了“工作原则”。这些原则既是我们一致同意的相处规范,也是我对我们如何处理不断出现的新情况的思考。因为大多数情况都是以略微不同的形式不断出现的,所以这些原则被持续改进。就我们一致同意的相处规范而言,最重要的一条是,我们需要做三件事:
1.把我们的真实想法摆在桌面上;
2.存在经过深思熟虑的分歧,但人们愿意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更改观点;
3.如果分歧依然存在,拥有一种大家一致同意的决策方式(如投票或者拥有清晰的权威),以便我们能够不带怨气的把分歧留在身后。
我相信任何组织或任何人际关系想要保持很好,这些都是必需的。我还相信一个集体决策体系要有效,该体系的使用者必须相信它是公平的。
把我们的工作原则写下来,并一致遵守,就像遵守我们的投资原则一样,这对我们理解彼此至关重要。尤其是因为,为我们带来独树一帜的好业绩的独特运作方式(极度探寻真相和极度透明),对一些人来说是反直觉的和在情感上难以接受的。
我想理解我们如何通过这种坦率的做法实现有意义的工作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于是在其后的几十年里,我与神经科学家、心理学家、教育工作者交流。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总结如下:每个人的大脑都有两部分+层次较高的逻辑部分与层次较低的情绪部分。我称此为“两个你”。它们会争夺对一个人的控制权。管理这一冲突的方式,是我们行为最重要的驱动因素。鲍勃、吉赛尔和丹提出的问题背后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一冲突。大脑的逻辑部分可以轻易理解了解自身弱点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是克服弱点的第一步),但大脑的情绪部分通常讨厌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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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风险平价”
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有了足够的钱为我的家庭设立一个信托,所以我开始思考,为了将财富传承给多代人,最好的资产配置组合应当是什么样子。在我做投资者的岁月里,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经济与市场环境,以及财富被创造和毁灭的各种途径。我知道什么能带来资产收益,但我也知道不管持有什么类型的资产,总有一天他会失去大部分价值。这些资产包括现金,现金是长期投资产品里最差的一种,因为他会因通胀和税收因素而不断贬值。我还明白,想要预见导致这些损失的波动是很难的。我毕生都在做这件事,也和其他人一样估错市场。当我不在时,我不敢保证其他人能把预估做好。通胀不停涨落,兴衰不断交替,找到在所有经济环境里都做得好的投资者就像大海捞针,即使找到了,他们也不是不老之身,所以这不是可行的办法。我不希望等我死后,我创造的、用来保护家人的财富尽付东流。这意味着,我必须创造一种能在所有经济环境中表现良好的资产组合。
我知道经济环境的哪种变化能引起资产类别的变化,我也知道这些相关关系在几百年里基本保持不变。只有两个重大因素需要担忧:增长率和通胀率。这两者可以升也可以降,所以我发现,如果找到4种不同的投资策略,每一种适用一个特定环境(增长率上升+通胀率上升,增长率上升+通胀率下降,以此类推),我就能创造一种资产配置组合,他足够均衡,可以在长期里表现良好,同时又不会遭受不可接受的损失。因为投资策略总是保持不变,所以几乎任何人都能使用。于是,在鲍勃和丹的帮助下,我创造了一种资产配置组合,在以后的100多年的时间里,我都可以放心的把我的信托资金投入其中。我称其为“全天候资产组合”,因为它适用于所有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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