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会员就到期了,相比于会员到期,我更不愿面对的是情意的终结。
我仍记得当年她给我钱充会员的时候那可爱的样子,说不能再看我那样老不正经地混下去了。
认识她之前我从不充会员,总是抱着能赖点什么就赖点什么,得不到就不要呗,我又不是很在意。
结果就被她批评我不像个男人,还说她的男人应该是有点尊贵的身份的,既然我挣不到,作为我的女人,她理应助我一臂之力。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金牌橙子。
那丫头的做事态度总能让我联想到一个婆婆妈妈的老母亲,天天叮嘱我好好练笔。
在我拿不到稿费,垂头丧气,被人家骂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小手塞进我的手心,暖暖地对我说:“你能成为作家的。”
“你肯定能成为作家啊,这还用说么?” 就听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语气,就知道这话是那个呆子说的。
说话还是得分人,你看以前小文说的时候我就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话到了阿呆嘴里就让你顿生出一种不想成为作家的怨气。
最近那呆子迷上了写诗,但写出来的东西毫无美感,就给人一种一句十个字的话写不出来,就只能五个字五个字地蹦。
还让他臭不要脸地称之为五言绝句。
要我说古代那些诗人要是写出他那样的句子,那可真是无颜见爹娘,十个汨罗河都不够跳的。
“你说你一个不学无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呆子要是被我带上了文学之路,你爹妈得多感谢我!?” 我眼瞅着绿毛龟抻直脖子从阿呆的指尖咬掉了垂下的龟食,差点咬掉了阿呆的手指头。
“他们会恨你,本来养儿子是干活的,这下你给变成了诗人。” 说到最后他又沾沾自喜地翘起了兰花指。
我就在想,他都这么娘了,就算不识字也干不了农活呀……
这话可不能说,否则我很有净身出户的风险。
“家里还有什么吃的么?” 我想没头苍蝇似的在厨房翻找。
“有,自己拿。” 阿呆指了指烤箱的方向。
简直像噩梦一样。
就在前天,阿呆做了个巧克力香蕉蛋糕。
我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好吃……
就这样就连续地吃了好几天,吃得我在梦里梦见巧克力香蕉蛋糕都想跑。
“喜欢你就多吃点。”那个呆子是这么说的。
“咱们换个口味吧。”
“就这个最好吃。”
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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