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家二少陆琛比以往更早回到私人别墅,进门便看到落地窗前正一针针落在牡丹图上的林夕,那认真专注的眼神从来吝啬于他,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陆琛很不舒服。
一直以来,他就异常讨厌这个女人将视线落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事上,哪怕只是个物,都会嫉妒到发疯。
随手把外套递给佣人径直走近坐在她身后,握住她正要下针的纤纤玉手,“怎么想起绣这个了,费眼伤身的。”
“别捣乱”女人伸了下肩挣脱男人的束缚,继续干了起来,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欣喜。“整天圈在屋子里无聊呗,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有事吗。”
“我回家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陪你。”双臂圈住女子的腰肢,下巴撑在她的肩头嗅着只属于她的芬芳。“告诉你个好消息。”
女子没有回应,他便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不知道还以为要说什么暧昧的情话似的。“小夕,我打人了,下手重了点人废了。好可惜,好好一个男人就这么废了。”
林曦知道陆琛不会平白无故的跟她来这么一出,不由浑身一震,针扎破了手指,冒出鲜红的血滴。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琛抓起她的手,含在嘴里,说的那么不经意,却一脸无辜的观察她的变化“你知道我把谁打了吗?”
“谁?”
“齐远。”
林夕顿觉当头一棒,血液倒流,她脸色苍白,胸腔难受的发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早就知道陆琛这种眼里容不得沙的男人绝不会放过齐远,抬头看向陆琛,眼神犀利的如一把剑。
“这人也太不厚道了,自己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惦记着别人的老婆,这个毛病可不好。你怎么这么看我,我没做错,只是代表所有好男人给他了点教训。”他一脸无辜地吻着她的手背。“怎么了,心疼了,说句话呀!”
好久,林夕回归了平静,抽回自己的手指,“陆琛,我们离婚吧!这样你就不用整日担心我给你戴绿帽了。”
“你要离婚。”陆琛轻笑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跟你分家产的,我的那份,你留着以后给我立块贞洁牌坊吧。”说完她就不屑一顾的转身上楼,回卧室开始收拾行李。这个男人,她一分一秒也不想耗了。
陆琛病了,不是肉体,是精神,而且是病入膏荒,无可救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衣冠禽兽”这四个字最贴切不过了。
在外面,他是衣冠楚楚的钻石男,内里面对林夕时,不过一个有着深度臆想症的神经病,不过他这疯病如同撒酒疯只有面对林夕才会犯。因为她是他的一切,他要得到她的一切。
简单拿了几件衣服的林夕潇洒转身,她为自己终于有勇气提出离婚而欣慰,却没想到陆琛站在身后。那猩红的眸子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想去哪?找齐远旧情复燃、远走高飞吗?你以为他现在那个怂样还有脸见你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把你又至于何地。”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林夕只能步步后退,预感他即将到来的发疯模式,就知道自己入了虎穴怎会轻易脱身。
退到床边,手中的包自然垂落,她实在无力与他对视,颓坐下来,别开头去。
又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陆琛觉得林夕都不会掩饰自己喜恶,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尊漂亮没有生机的洋娃娃,哪怕吵几句她都不屑一顾,愈加激起他的愤怒。抓住她的双肩将她一把提起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你敢为了一个男人和我提离婚,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陆琛,你冷静点,抓疼我了,放开,这次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婚,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扪心自问,结婚以来你有没有给过我丝毫夫妻间该有的信任。”
“那你呢?从结婚起你敢说心里没有其他男人。”陆琛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将林夕甩在了床头,冷眼看着她的挣扎,自顾自地解起了皮带。
次日,当林夕在一片嘈杂声中吵醒。
01.遇见不可幸免!
林夕,一个普通大学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更不求有朝一日大富大贵,只求毕业后和男友齐远回老家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就行。
或许如她后来所说,自己上辈子可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罪孽深重,这辈子老天爷惩罚她,让她碰到了陆琛这个大变态。
林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她家教一个月结束,赚得了人生第一桶金,1500元,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这可是好大一笔钱。于是她满心欢喜的揣着兜恨不得立马飞回学校,与齐远庆祝一番,蹦蹦跳跳地连小区的门都快找不到了。
那时的她,还不会将喜怒哀乐雪藏在面皮之下,一股脑地洒在肢体和脸上。她丝毫没有想到,用现代迷妹的话来说,一个年轻酷帅的男子,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脸痴相的抱住自己。
她第一反应竟是傻逼的问了一句“你想干嘛”后才记起推开他,然后撒腿就跑,而陆琛就站在那看着她奔跑的背影傻笑。
从那一次以后,她发现他就如鬼魅一般如影相随,不给她分毫摆脱的机会。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一只无形的手充斥在自己与齐远之间。一个人的委屈,一个人的不解,两个爱到骨子里的人陷入了长期的冷战。都想给彼此一个拥抱和解,又谁也拉不下脸认错,更不舍的就此别离,时间一久给了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有些人,注定有缘无份,只能空恨缘浅。有些人纵使无缘,但只要遇见便一生不可幸免,只能说上辈子欠了他。
02.婚姻是无期徒刑的牢狱之灾
世间事总与愿违,而我们往往无能为力。
大学毕业后,两人顺利工作,尽管有过争吵,但还是相信彼此是各自的唯一。当二人预备谈婚论嫁时,齐远意外的消失,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供人查找。
林夕懵了,她认定相守一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好像曾经的相识相恋只是她的一场春梦。在迷茫而无助的日子里,陆琛突然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闯进这个普通女孩的生活。
这个纨绔子弟,大手一挥就轻松收购了她所在的公司,成了她的上司。全公司的员工从此不干正经事,改行做起了演员,戏码就是帮着陆总欺骗小职员的感情。
不到一年,林夕就被陆琛这只九尾狐叼进了婚姻这座围城,而且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走进便再难出来。
那段日子是她不愿回忆的黑暗时光。
她对婚姻的向往和膜拜,在新婚之夜陆琛撕下伪装者的面具后荡然无存。
不能说陆琛不爱她,人人都知陆琛爱林夕,可那份爱太过沉重、压抑,甚至是变态,不是一个平凡女孩渴望或接受的爱情。
陆琛是一个活在自我幻想的悲情世界里的疯子,他有极度严重的精神和现实洁癖。自从那天快乐无边的林夕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视线,撞入他幻想出来的世界后,他孤单幻想的悲情生活里,尽情编织、揉捏林夕的片段。
03.幻想中的爱人
精神洁癖的患者多疑是必然的,陆琛就是例子。就像不小心捡到珍珠的人,深爱着珍珠的光洁,恨不得怎样珍藏,又时刻疑虑珍珠是否贞洁和有人觊觎,所以各种试探,可结果不管是否,都无法满意。
对于陆琛来说最让他舒心的日子莫过于结婚前,绞尽脑汁博取林夕一笑,无所不用其极的迫使她接受自己的求婚。得到前的努力只是为了得到,额外什么都不用考虑,可得到后各种疑惑都来了。
“她为什么答应嫁给我?她心里究竟爱着谁?女人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能忘记齐远吗?她今天对一个陌生男人笑了?她不愿解释是心虚了?她老是躲避我的对视……”无数个疑问都需要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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