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是在82年的人间四月天,那时候,母亲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父亲远在邯郸工作,因此在我人生最初的几年里,是与母亲一起度过的。我隐约记得,那段时光,母亲永远都是那样的辛苦,下班以后就会开始无休无止的家务,先是喂我,后是喂猪,其次便是家里的缝缝补补。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的我,是与快乐无关的,大多数时候,母亲上班后,家里就只剩下我与自己的小小的身影为伴,因为没有大人在身边,所以能够照顾我的,就是门外边的那把铁将军了,那时的我虽不懂得孤独意味着什么,却也亲眼看见了忍受不住寂寞的蜘蛛一次次从我家的屋里迁徙到我家的屋外,也许吧,三岁定终老。所以以至于我在28岁的时候,仍然未曾与孤独绝缘。
幼年时的我,玩的最多的不是和小朋友们一起的嬉戏,而是离我家很近的那一方池塘,与其说是池塘,倒不如说是那一片污潭,在那里我追逐过蜻蜓,捕杀过青蛙。总之那是离我家很近的一方池塘,或者说我家实际上离那一方池塘很近。所以,只好认为这是一种缘分,因为它是我可以用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小时候的心愿。无非也就是幻想着自己身边能够有一群要好的伙伴或是能够在父母的怀里肆无忌惮的撒撒娇,而我却只能在孤独无人的家里和那一片荒芜的池塘边两点一线的轨迹中循规蹈矩的期盼着自己能够快点再快点的长大。
然而,长大的过程是需要用心铭记的,在我成长的经历中就有那么一件小事是让我一辈子不能忘记。
那一年,我们这个地方不知为何出现了大批的疯狗,常常追着人咬,严重威胁着人们的正常生活,通过当地的大规模清剿,虽有见效,却总有遗漏,有一晚,母亲上夜班,背着我走在那个时候的下河坝,集中打狗的地方,因为我在不久前刚刚摔断了手臂,所以母亲没有将我留在家里,那个年代,是感受不到喧嚣的,常人都已早早睡下。夜出奇的静,出奇的黑,我在母亲的背上昏昏欲睡,因为路算不得平坦,我们母子艰难的朝着母亲的单位走去,突然,看见前方有了四只忽闪忽闪的绿光,下意识里,母亲有些惊慌了,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自卫的准备。便听见一阵疯狗的狂吠,我也开始害怕,但不知怎的,我没有觉得身体上有任何的疼痛感,只是感觉我被重重的压在了母亲的身体下,母亲拼了命的保护着我,势单力薄的母亲怎能敌过两条来势汹汹的恶狗,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着母亲有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打跑了两只饿狗,而没有让我受到丝毫伤害,睁开眼睛,我看见风从无尽的黑夜里穿过,是母亲用她单薄的身体为我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堡垒。
在岁月的流逝中,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长大,身边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学弟学妹,我知道,很快我不会再在这个学校的最高楼上课了,接下来,会在另一所学校的最低楼重新开始我攀爬的梦想。而我,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少年!
我从不曾否认,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中学时代的我,打架,逃课,捉弄同学成为我的嗜好,随大流,我开始酗酒。学会了吸烟,慢慢的,也开始注意起隔壁班的女生,虽然也常常会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之类的话,却在那个年龄,始终还是领会不了其中真正的含义。
类似于我这样的态度,注定,受教育程度必定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在我以后的女朋友眼里,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粗人,没有文化,跻身不了上流社会,她需要我所具备的修养,学识,品味,往往,需要从别人身上去参照。
所以,我不知道我应该树立什么样的人生观,价值观,才能在当下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正因为浑浑噩噩,才越发觉得生活的乏味和没有意义,但却分明感觉到生边的所有人都那么健康,高尚,聪慧,于是,差距就在自身与旁人之间拉开,感觉未来形同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希望也不会肥沃的沙漠,寸草不生!
没有人会去在乎这片沙漠,所以自己放佛陷入苦难,可也能够得出一条结论: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
引用史铁生先生在我与地坛一书中的一席话
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我也常以为是自己会改变自己!
我需要做怎样的自己呢?为了心中对她人的承诺,还是为了自己能够透露出光芒的那一天么!
始终,走在路上,只为遇见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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