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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毛泽东文集》
我们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就是六次大会不选举陈独秀到中央。结果是不是好呢 ? 陈独秀后头跑到党外做坏事去了,现在看不选他是不对的。我们党是不是因为六次大会不选陈独秀,从此就不出乱子,天下太平,解决了问题呢 ? 六次大会选举出的中央纯洁得很,没有陈独秀,可是我们党还有缺点,还是闹了纠纷,出了岔子,翻了筋斗,并没有因为不选他,我们就不闹纠纷,不出岔子,不翻筋斗。
过去对陈独秀,对李立三,痛快明了,从感情上说倒很痛快,没有烦恼,但结果搞得不痛快,很烦恼。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这样,就是为了痛快,往往反倒不痛快,而准备了不痛快,不痛快或者可以少一点。所以我们要下决心不怕麻烦,下决心和犯过错误的同志合作。你不大来,我就去;你口里有许多闲话,我长了耳朵,这个耳朵听不完那个耳朵听;你说那边窗户开得不够,我就连这边也打开。要练习和那些曾经同我闹过纠纷、有过原则分歧的人,打击过我以及开除过我的党籍的人合作。
在选举上,应不应该照顾山头 ? 应不应该照顾到各方面 ? 我看那个主张不应该照顾山头、不应该照顾各方面的意见,也是一个理想,但事实上行不通,事实上还是要照顾才好,照顾比不照顾更有利益。
一定要认识山头。从前我们说要承认山头,承认世界上有这么一回事,或者讲认识山头更确当一点,要了解它。照顾也一定要照顾,认识了以后才能照顾,照顾就能够逐步缩小,然后才能够消灭。所以消灭山头,就要认识山头,照顾山头,缩小山头,这是一个辩证关系。山头的关系搞好了,首先是山内的,然后是山外的,山头主义很快就可以消灭了,所以不要怕。
我们的同志要注意,要看大的东西,要看普遍的大量的东西。许多同志往往对于普遍的大量的东西看不见,只看见局部的小量的东西。十月革命,砍掉了资本主义一只脚;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法西斯资本主义打倒了,法国内部最坏的东西垮台了,许多小皇帝也垮台了,小国家起了变化,都进步了,这又砍掉了资本主义一只脚。这些都是大事情,必须看到这些大事情,才能正确地进行分析,才能在分析时不会犯错误。
《论联合政府》报告的原稿上有“两三年中将是中国情况大变化的关键”这样一句话,在发表时删去了。删去这句话,不是因为说得不对,而是不说为好。但是我们要有这种精神准备,准备应付大事变。
如果我们出了错误,就允许地方同志批评我们,我们应当采取这样的态度。说雷公为什么不打死我,我不怪说这个话的人,而怪我们自己征了二十万石公粮,因此我们是有责任的。于是,我们就研究财政经济问题,只有从这方面才能解决问题,不然有一天雷公就真会打死我了。整风前延安出了《野百合花》,是王实味写的。为什么出了这篇东西呢 ? 就是因为我们缺少吃的东西,营养不够打瞌睡,缺少维他命,因此他就有了资本。现在就没有《野百合花》了,不单是因为经过整风,而且因为物质条件也好了。我在西北局同高岗同志谈过这个问题,我说我们要答复王实味的《野百合花》,要从物质上来答复,用发展经济、丰衣足食来答复他。
我们作了总结,重申废止肉刑,不要轻信口供。因为不废止肉刑,轻信口供,就要出乱子,一打一逼就供,一供就信,一信就搞坏了。
所以犯了错误不可怕,要把错误抓到手里,变作经验,当作武器。对搞错了的同志,要向他们赔不是。
我们党内有两种情绪,一种是过火的情绪,潮流一来,就是急急忙忙地搞,搞逼、供、信,结果搞错了;另一种是自由主义,熟视无睹,这种情绪也是不对的,要克服的。
在党性与个性问题上,整风中有党性,也有个性;生产工作中有党性,也有个性;军事工作中有党性,也有个性;政府工作中有党性,也有个性;任何一项凡是我们要做的工作和事情中都有党性,也有个性。这种个性必须是与党性统一的。
我们的阵地只能一个一个地夺取,我们的力量只能一点一点地聚集,这是一个实事求是的问题。二十四年的经验证明 : 想一手抓一个天下是抓不到的,土地是一寸一寸地争来的,叫作“寸土必争”。我们的敌手,日本人和蒋介石,对我们也是寸土必争。我们的枪是一支一支地增加,地方是一小点一小点地扩大,然后合起来就壮大了,就可以夺取天下。我们应当是现实主义的,当然是革命的现实主义,有理想的现实主义。斯大林告诉我们,要学习美国人的实际精神,还要有俄国人的革命气概,把二者结合起来。我们要以科学的精神、革命的现实主义,切切实实、一点一滴、一个一个地夺取敌人的阵地,这样才是比较巩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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