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加,伯利恒安全屋。
三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安德烈胡子拉碴长发凌乱,嘴上叼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似乎就没停过。妮娜把智脑扔到桌子上,眸中绝望的信息一闪而逝,“就算要交换人质也得给个时间和地点吧?”
德拉再没有消息传来,附近的医院、诊所,甚至是私家医生和非法经营的地下诊所都走遍了,这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咯吱一声门开了。伍德拎着饭盒走进来,“咳咳、这怎么弄得跟仙境似的?”
妮娜走过去打开饭盒,“头儿,吃点东西吧。”
安德烈动都没动一下,仍旧是抽他的烟。伍德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咱们都捋了好几遍了,会不会是已经离开卢卡加了?”
离开?妮娜一听,一个不好的想法浮上心头,“会不会……”
伍德暗中使了个眼色,妮娜低头抿唇咽下了话头儿。
众所周知绑架案的最佳解救时间是黄金二十四小时,过了这个阶段人质就相当危险了。
“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伍德想了想开口,“德拉在塞顿受了枪伤,米尔又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说不定已经逃了出来。”
“那他人在哪儿?如果逃出来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络?”妮娜的问题连珠炮般地砸过去,伍德招架不住只得把饭盒推到她面前:“要不还是先吃饭?”
妮娜:……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伍德过去开门,一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子出现在门口:“大姐,有消息了。”
妮娜一听立刻精神起来,冲到门口,“快说!”
小伙子是一路跑过来的,此时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有、有人在波尔瓦河东岸的沃斯街区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团血衣。”
“血衣?”妮娜立刻回头看向安德烈,“头儿,咱们去看看?”
这是三天来唯一令人振奋的消息,安德烈立刻就了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忽又然停下,“伍德,叫人把血衣带去分析检验,你亲自去一丝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伍德领命,饭也没吃就跑了。
“你过来。”安德烈对小伙子摆了摆手,把智脑的界面转了个方向,“在哪个地方找到的血衣?”
妮娜给小伙子倒了杯水,“尤里,别着急慢慢说。”
尤里水也来不及喝,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指着其中一个地点:“就是这里。”
“你确定吗?”妮娜又问了一遍。
尤里用力点头:“准没错儿。”
“好了,你去吧。”妮娜打发走了尤里,安德烈还在盯着地图看,“从酒店出发再到血衣发现地点,就只有这一条路最近。”
“如果真是德拉,他们一路沿着波尔瓦东河岸向南,是要去哪儿呢?”
“很有可能是去德拉的据点。”安德烈把手銃装上弹夹别在腰间,又重新检查了一遍随身武器,神色冷冽:“叫上人,出发!”
妮娜安排了人手沿岸搜索,自己开车和安德向发现血衣的地点奔去。行至半路,安德烈的通讯器又响了,来自伍德。
“把另一个图谱发给我。”安德烈说完切断通讯打开智脑邮箱,很快图谱发了过来,他登入一个绝密资料库进行对比搜索,不到十秒钟就有了结果。
妮娜瞥见绝密两个字时就退开了一些距离,远远地问:“什么情况?”
“找到了两个人的DNA,一个是德拉的,另一个是米尔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妮娜叹了口气,验证了猜测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也不知德拉……唉……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不一会来到找到血衣的地点,妮娜停车就见伍德已经到了。附近有不少穿着制服的技术人员正在采集证据。“头儿,根据路边监控显示,有一辆灰色的厢式货车曾在这个地方停留两分多钟。路边发现了一些滴状血迹,在通往河边的草丛里也发现了血迹和一串血脚印,初步分析脚印和血迹都是德拉的。”
“只有一串?”
“是的。”伍德点头,“血脚印消失在河边,而且没有回头的脚印,德拉貌似是跌到河里去了。”
“不可能!”妮娜直觉地否定了这个说法,“德拉是不会自杀的。”
伍德对此也想不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还难以推定。”
“再仔细找,扩大搜索范围看有没有相关的小件物品和痕迹。”安德烈说完转向妮娜,“叫两支搜寻队过来,多带些警犬,就以这个点为中心一路向前搜索,一队反方向往回搜索。”
“是。”妮娜说完拿着通讯器去调人了。
安德烈向前走了几步,波尔瓦河奔流不息,天边火红的夕阳正在沉入静谧的斯帕斯山巅,他就这么看着,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才惊觉,扔到地上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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