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只为一种过年的味道,一种家的味道。
从小就喜欢看大人们做糍粑。年关将至,糍粑盛行。糯米蒸熟之后,大家屋男女老少聚集在四太太或者端生太太或者某某太太家,开始了大半天的工作。壮士们负责打糍粑。
“打糍粑是个力气活,一人一根木槌,开始,两人握住木槌使暗劲将石碓里的米饭捱烂。然后扬起木槌对打,你一下我一下,此起彼伏。打的过程要趁热打粑,越快越好,如时间久了,米饭冷了不仅难以打烂,而且手捏糍粑时也捏不动。同时,打糍粑还得有技巧,要不时用木槌将糍粑撬起翻动,否则,有些没打着的仍是饭粒,吃的时候就咯嘴了。 还有,打糍粑时要有眼色,把握好节奏,不然,就会将木槌砸在对方的木槌上或石碓上,不仅虎口震痛,木槌也易被砸烂。”——节选自百度百科。
手较灵活的师傅将打好的糯米捏成小球坨,其余人则把它们压成圆饼状,不薄不厚,适当风干,便成糍粑。(我个人微信上有做糍粑的小视频。)
春上,上学之前总要在家里煨一个糍粑,夹块红糖折成饼状,从家里走到龙星小学,刚够吃一个热的。放学归来,“奶奶,给我煎糍粑!“,我去地里摘蒜苗,即将出锅之际,倒入一勺自做的辣豆豉,飘一手掌蒜苗,那种感觉,能及期末拿奖状。学着大孩子们用纸做小包裹,把糍粑包着,出去玩开城门,躲猫咪。
后来,初中,高中,高复,大学。似乎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断地努力,拼命地想逃离这僻壤的小山村。燎原老师说,农村的孩子没有骄傲的资本,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味道。于是我不停地追赶城里人,憧憬某一天我能摆脱土味,拥有所谓的城里市民味道,光鲜亮丽,穿金戴银,衣锦还乡。我也渐渐忘记了糍粑的味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是我当年的梦,最好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但现在看来,很感激,这个梦就只是一梦。
我决心离家较远,亦是出于想找个无亲无故的地方重新开始。个中滋味,自不必说。一下雪,画面感自动浮现。烤火,看电视,玩雪,煨糍粑?所以我讨厌西安的雪,总能让我抑制好的心绪燥动。最后一月,本就与家中鲜有通话的我几乎与之隔绝,以至于我回来的日子都瞒着娘佬子。依然,迫不及待。
今天 ,我又闻到了糍粑的味道,年的味道,更是家的味道。鞭策自己,无论在哪,地位如何,不要忘记这种味道,一辈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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