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事情打开我的心。绘画,舞蹈。
崩溃到极致,像一只爬虫。出了窝,沿着那个一瞬间打动我,令身体想要舞蹈的线索走去。行尸走肉,还是有些。一只骷髅人。
那是源自翔翔改编的《一叶知秋》,那首歌,打开听时,我一下动了,身体有反应,想要起舞。没有舞蹈的技术,可是迎着风旋转,起跳,挥舞身体的律动,那抑制不住的冲动到来,使我决定,立刻去舞蹈教室,去找古典舞老师。那时候我也正尝试实习,在一家少儿推拿馆。一个星期的练习,我了无生趣,决定离开。
然而水灵子以爵士钢管为主,古典舞排课极少,我还是想去找一下老师。已经两个多月没去那里,我持续去了一年多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老师们依然在外面坐着,或聊天,或握着自己的手机。中午的教室是空的,我一个人进去,脱了鞋,由身体自由舞动,我感受到那强烈的渴望。
古典舞老师来时,我们聊了没几句,并聊不到一起,这里的模式,与我的需要,不相兼容。大家也不用假意迎合。
离开以后,我想也许可以去找一家自己符合自己预期的。然后我找到了初心。
第一节体验课,就和当年遇到水灵子时Vivian给我很好的感受一样。又更进一层,不止是舒服,而是我直接体验到身心的愉悦。
我开始明白,在水灵子的学习旅程我是为了成为那个想象的自己而努力,而初心是回到我本来的状态,样子。不是假意成为一个想象的形象,看起来很帅的存在。
一年多的学习,我继续着,一边作为运动,一面是为了未来某个可能的目标——我想象的那个自己——它永远无法实现。越久远,离自己的心越远。
我从来都不酷,也不帅,假意摆出那样的样子,是一种防卫,与外界保持某种距离。实际我是一个心思细腻入微的人,环境与他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觉察,为了抵御这样的敏感,我希望自己做一个很酷的人。
骗别人没关系,骗自己作死。
回到初心,我从来没有经验过舞蹈本身是这样美好,令人陶醉的,这不是看到vivi的舞蹈生出的“太酷太帅了”“我也想成为这样的女孩”如此感慨,而是看着我就已经陶醉在此刻。看着我就想舞蹈本身。在水灵子我雷打不动,坚决不屈就改动自己的时间表,多上一节课也绝无可能,懒癌症晚期一直不愿配隐形眼镜,框架眼镜凑合了那么久。初心则打破了我的雷打不动,从一开始时间表就冲突,没上两节课,我去配了隐形眼镜。
我看老师跳舞,我的身体也在倾听,我的心充满喜悦。有一种狂喜。课前我是一副死人样,课中我便笑起来,快乐起来,发生了什么,它是这样神奇的存在。
我感受到一种幸福。
我爱这个时刻。强烈的喜悦充盈。
翔翔改编那首《一叶知秋》前,发布了一首新歌,起头是古风,后面快节奏,很奇怪的感受,背景是黑化。儿子说没有《一叶知秋》好听,我留了言,随后他发布了那首改编版。这个缘起,然后我找到了初心。
一样东西是滋养还是损耗,原来有这样大的区别,想来进入婚姻这些年我生活中的多数时候多数事情,多数是损耗,一点点直到崩盘。
有十多年了,一个人的气血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损耗,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速写的缘起是儿子的兴趣班与我学的太极。他上兴趣班,我在空教室打拳,因为打拳的缘故,心很寂静,于是看到老师的画,也听到老师速写时炭笔在纸上摩挲,那声音动听极了。
后来的速写到最近开始尝试色彩,每一次课,都是一次心灵的滋养,与按摩操。而遇见合适的老师,我现在觉到非常重要,老师是不是心在里面,全身心在画,在跳,在教,至关重要。那引领和教学方式也是一样,很重要。
无独有偶,两位老师都是学院派,按照艺考的体系教学,从前我对学院派还有偏见,觉得证书,正规军没什么了不得。真正掌握能运用才是真的。现在看来太偏见了。如果一样优秀,正规系统出来的,更为中正。自学成才的常常依靠个人秉性,未必适合于大多数人。学院派体系,路上有多少坑,如何规避,如何更好地进入体系,往更高境界去走,是有路径可寻的。
我没有遇见一个合适的吉他老师。也许哪天会遇见。以至于在学习的路上,关上了自己的心,恐惧也跟着潜入身体,到手指头。
放轻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合适的时候合适的人,自然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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