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凌晨两点半,窗外有河南路和鲤鱼山路交汇的路灯和车灯,窗外的公交站有暖光的灯光直逼26楼,磨磨蹭蹭到半夜,我舍不得睡。第一次有这个想法是年初二,当我睡意昏沉时,告诉躺在身边的姐姐,她在家里微信群抢红包到双眼睁不开时,顿时在暗黑的夜里哈哈大笑,像是多么动人的笑话。
是的,舍不得睡。
我爱的,温柔的毯。我起身冲了一杯咖啡,吃了两颗花生牛轧糖,想到今天黄昏十分,跑到第三公里时因为好奇一头扎进了城市里的山,却可笑的迷路了。七点半到十点半,山里已经完全没有光亮,我在固执并且执拗地在一条条看似是小径的无数岔道中来来回回,全是死路,并且全是春天挖了的树坑,显然没有来得及栽树。
寒冷和恐惧几乎是同一时间入侵大脑。
进山之前。看到水幕电影的亮光后,我几乎是放声大哭,我是被这唤回我的灯光感动,被一圈的跑道上缓缓跑步的人们感动。
然而情绪总是需要一个通道的,不知哪本书中有这样一句大概是“事事没有商量,你要么接受,要么拉倒”,看,说的多么有召唤的力量啊!在自由的召唤下,我学会的首先不应该是享受自由而是承受孤独。
这么想了后,我跑完了之前过来的三公里又回来了。
有一个朋友今天评论我说的看托夫妥耶夫斯基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像是自己拥有了一大半俄罗斯,她风趣地说,离得这么近,可以去啊!
没有回复她,是我对这当前的自由是彻底没有信心的,即便是读完了茨维塔耶娃,任然还是一部分俄罗斯啊!就像我去年读了很多帕慕克一样,每当听说有人去土耳其,我总是有一种与这位身临其境去到土国的朋友再深交一点的冲动,要知道事实上我并不是个爱交朋友的人。
因我对帕慕克笔下的土国实在有一种过于自信的了解和认识,但还不是认知。也许很快会有那么一天,我坐在博斯普鲁斯海峡旁边的咖啡馆,看着飞鸟走走停停,感受帕慕克家族的兴衰,这些都会让我顿时感动,于别的旅人来说,我实在是有一种过分的亲近。
生活总是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和快乐的交替组合。
前段时间,我读了毛姆的《刀锋》,毛姆在书中问拉里他想做什么的时候,拉里的回答瞬间击中了毫无准备的我,他答到“晃膀子”,这真的是不是所有爱旅行的人的共识呢?我不算个爱旅行的人,如果本文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请一定告诉我这个答案。
拉里就真的这么过了一生,他的遗言是“告诉他们,我度过了美丽的一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拉里的说法是否比在瓦尔登湖生活了两年的梭罗更意义深远呢?
然而晃膀子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总要做点什么以向别人,更重要是向自己解释这一切的意义,来到乌鲁木齐是为了在公司上班,回到伊犁是为了离家更近,去到广州是为了更多的可能,等等……总要叠加无穷无尽的理由吧,因为我们早都知道生活是要充满目的,而非写满细节。
所以说,到底要不要换一个地方顽固地过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多么的意义,我们一生中都在寻找各种各样的背景板,但,终究不过是同样的自己。让自己缓缓的前进吧,我怕太快没有故事,太急没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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