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我们都难免做错事,而其中的有些事儿甚至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也可能会造成终生都无法弥补的后果。如果一切重来,你是否会修正自己的错误,让一切臻于完美。或许你会说,人生不是播放器,可以倒回去再来一次,过去了就过去了,只能留下悔恨或者一声叹息。
但是,在法国作家马克·李维的笔下,就有了一次一切重来的机会。严格的说是一位记者被人暗杀,在救护车上,心跳停止前,不断回忆,并且不遗漏任何最微小的细节,重组过去,是把过去又活了一遍。最终,他想明白了自己被暗杀的原因。面对死亡,他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和自己真正爱的女人道歉。他原本希望自己能在这重来的一次机会中好好爱她,不再做伤害她的事儿,却还是因时光的跳跃而没有实现。
《如果一切重来》这部小说是将爱情、时空旅行、悬案、哲理等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当安德鲁把自己婚礼前偶遇一其他女子并爱上她的苦恼事儿告诉裁缝扎内蒂时,扎内蒂说“生活并非现代的机器,只需按下按钮,就可以将选中的部分再重演一次。没有任何退回到过去的可能,我们的某些行为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如果你继续固执己见的话,我恐怕你真的会后悔的,且不说你对你周围的人所造成的伤害将会有多大。你也许会对我说,人们没法强迫自己做必须做的事情。但是你还有头脑,所以请用脑想一想吧。”扎内蒂即使以自身的经历进行善意的提醒也没能阻挡安德鲁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天离开爱他的妻子。
记者和警察在工作性质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寻找并曝光事情的真相。然而他们在寻找真相并把它们曝光出来的过程中,有时难免会扰乱到一些无辜者的正常生活,从而让他们产生怨恨。但真相,永远都是令记者和警察痴迷的东西,哪怕他们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安德鲁的一篇关于买卖儿童的真实报道,让卡佩塔原本幸福的家毁了。安德鲁为此深感抱歉。安德鲁对奥尔蒂斯身份及罪行的追查,激起了奥尔蒂斯小女儿对安德鲁的仇恨,并成功暗杀了安德鲁。虽然说正义从不会缺席,但追查真相的过程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安德鲁问帮助他的警察皮勒格说:“你在做警长的漫长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犯过错吗?你难道就没有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为了百分之百的完成调查,而扰乱过一位无辜者的生活吗?”皮勒格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说:“睁一只眼还是闭一只眼,在我的职业中是日常的两难选择,是将一个犯了点儿小罪的犯人送入监狱,让他在里面度过一生,还是假装没看见,直接写完报告了事儿?每桩犯罪都是一个特殊的案例,对某些人来说,他们梦想着有一发子弹结束生命,而对另一些人来说,他们渴望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但我只是个警察,我不是法官。”这位已退休的老警官的话里藏着他的善良,藏着他的无奈,也更藏着他的智慧。他知道何时给一个犯了小错的人重来的机会,他会以档案不小心掉了为借口让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免除更大的打击。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大多时候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得不承担和忍受后果。莽撞和激情常常会冲昏人的头脑,让人固执己见地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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