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明白了曾经飞扬跋扈的去指责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是多么的可笑。知其表不知其深处,逮着一点就否定了全局。
对错误欠缺包容心。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是原谅和不可饶恕所表达的态度可以颠覆人生的轨迹。
有些人可以一再试错,有些人一旦错了便回不了头了。
1
村里的两个姑娘,芳和园。九年义务教育后,爹妈便不再有义务让她们接受再教育了。于是开年后便随了打工潮流向了那繁华的大都市。
很快的便被老乡介绍到同一个厂做了车间工
人。面容姣好又少不更事的她俩简直成了厂里浪子们跃跃欲试的对象。
主任对她俩很是照顾,不懂的都耐心指点或吩咐老员工带着点。有主任罩着,那些个有花花肠子的草儿们便也不敢太过声张的约妹。
2
上班半年后,芳被主任的呵护入微给感动得倾心于他了,而当时她以为他是单身,而他的妻子却是在乡下务农。
年中过后,厂里淡季,便得裁一部分员工。作为新员工的园在没有背景支撑的情况下(主任便是芳的留厂后盾),拿着微薄的辞工补贴提着行囊出了厂。
站在厂门口,面对陌生的城市,都不知道脚往哪里迈。之前搭讪过她的一个厂里小伙给她出了个主意:市区某娱乐场所招服务员,就她这模子,挺合适。
走投无路时这无疑是一盏明灯指引前行。
不用过多的言语描述,涉世未深的她就此堕入红尘了。
3
既然是来自同一个村子工作在同一个城市,芳和园平日里还是有来往的。也只有她俩有往来,村里其他人都避她们不及。
一个做了姘头,一个做了鸡头。两头都不讨喜。
村里风言风语是有的,两姑娘不间断的给家里寄钱。在这个贫穷的山村里,本无文化的父母也不碍于什么颜面了,毕竟闺女有在赚钱养家。
二十岁了,进城快四年了。在这个年纪的村里同龄人娃都已经奶了几个了。各自的父母便也着急张罗婚事了。可竟是无人说媒。自己也知缘由,便不好托人介绍。
4
后来,隔壁村有个四十过五的庄稼汉托人到园家说亲了,这下可乐坏了园家人。要说论园的长相和年纪时万不能说与这么个老光棍的,可就是园的名声不好,人家不嫌弃便安好了。
敲锣打鼓中,园带着自己攒的一点积蓄陪嫁过去了(平日挣的大多补贴家用了,毕竟还给已成年的弟弟盖了栋新房好说亲)。那一天的婚礼,芳参加了。看着园的婚车远去,芳哭得很伤心。倒不是为园的归宿喜极而泣,而是为自己四年来的姘头生活哭泣。
5
同村一个痞子见着芳总想蹭她豆腐,家人便自以为和流氓在一起好歹没人敢欺负。于是便也找了个媒人过来牵一下线。往后便是流氓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芳了。
园的丈夫老来抱得美人归,欢喜不得,他从不听他人闲言碎语对园的过去说三道四。有时真被他听到了,他还厉声指责道:园现在是我的老婆,谁都不准再他妈多话,要不我撕烂你的嘴坝子。狠话撂下了往后便只有二人的夫唱妇随平淡过日子。
芳的流氓丈夫平日在村里威福做惯了,有一次又在欺负一老实巴交的年轻人,说是在教育。旁人看不下去,指责他有那闲功夫回去好好管好自己婆娘便是。这话瞬间引爆了流氓气,一撒丫子回家对着在洗晒衣被的芳一阵痛打,质问她是不是又出去外面找男人了。
从此,猜疑心在流氓的心思里越来越重。每次气一不顺还总是要扯出她那段往事来羞辱她,越羞辱,他便越发觉她贱,越觉得贱他就越肆无忌惮的糟蹋她。
娘家人知道芳的日子不好过,每次回娘家,看着芳身上的伤,她妈总是神叨叨的念:这就是你的命啊!
故事到此打住,从故事里来说一下事。
同样误入歧途的二人,因着对象的包容心,生活便是上天入地极端分化。
如果你认为平和中带了点窝囊气,那总好过流氓起底的较劲。毕竟生活最终归于平淡。
错,并不是越错越得不到原谅,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我们都只需要一个能包容我们过错的人,这错便也只是成了成长的代价而不是糟践自己的理由。
有时可以一错万年,有时却一步都不能走错。
一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婆婆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容不得外来媳妇哪怕是一副碗筷没摆到位都能瞬间给她添堵。
一个女儿能无视母亲在耳边碎碎念叨二十来年,念烦了不改还顶嘴,却是不能忍受婆婆哪怕就只在她面前训过一次“女人家脾气还那么坏”就一辈子给烙在心里了。
角色不同,包容度不同。
情人可以包容的撒娇,夫妻看来便成了矫情。
这就是命。
遇上对的人,会让人变得更优秀
遇上错的人,或者在相互调教中各显疲惫;或者崩盘皆输,分道扬镳,谁也不稀罕谁,因为觉得彼此都是个错。
最可笑至极的是分开了彼此都觉得可惜。既然可惜为何不能好好珍惜?
人心总是太贪,得其一而求二三
贪念和包容是相互的。只有足够包容,才有足够欲壑可填。
借林则徐金句结束本文: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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