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从清晨明晃晃的灯光里起身,很想对你说会话。不知在昏睡和偶然间清醒的你境况又是如何。前天夜晚和某君聊天,整整三个多小时,很多以前的往事被轮番检查了一遍。不过ta真是个极可爱真实的人。比起我笨拙的表达,ta的处世为人都是高明的,且是一种真诚的高明。那天回来,突然很想写关于ta的一些东西,但能抽象出的印象也只有如下:
“脑子是混沌的。记得ta有一只养了十年的猫,一只不太欢喜的拉布拉多犬。ta有喜欢的人们,ta紧张时会无意识地东张西望。ta的爱恨能剥离清晰,ta能在明处隐言。ta处处透着真实的可爱样子,不同于任何以往的人。ta有可以长谈的灵魂伴侣。ta有平顺忘忧的家和乐观疏离的亲人。ta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异质的。ta也聪敏,也自知。在这种性别失去效力的世界,一切奇妙而有趣。
以上的时光里我们如漩涡一般,使身处其中的彼此无所隐秘。我们在交流里知道了关于微妙的诸种形式。”
想必为什么用ta,你大抵猜得。不是每个人都对这后天的身份百分百认同,我想ta如此吸引我的地方也是因为ta在活着也接受自然生长出的自己。记得我们在两边金黄的银杏树下走过,也在寂静昏黄的路灯下走过,那些温暖的色彩和ta给我留下了难以言说的感觉混杂在一处,像是沉在一段甜蜜的幻觉里。
ta说“想起我家的猫,我的丑脸总能泛起微笑”。我可只是想想我这张面瘫似的老脸,从不嘴上承认。在我自以为的自己的真实存在面前,ta的言行使我反思那些在自己身上自傲的“性情”,但我却无法对ta说这样的感受,ta的感情总拎得很清呢,任何超过界限的人事能被轻易“弃置”。与某些人谈天,大概就是会遇见自己也能逃离自己吧。现在的我,关于ta留下的奇异无法行之于语言来表达。那也就这样吧,给你留下一段呓语,尝试描述这模糊不清的奇妙遭遇。
原谅我在洗脸的间隙想到一些东西,关于ta我已经无法用一个名称来概括,我总觉得当我说出一个具体的人来时就是一种将丰富复杂简化刻板的残忍过程。我想起我和ta聊天里的境况,没有回答只是回应,以ta曾经面对时的心态和处事方式回应,我感受不到对任何问题解决途径的寻觅,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异质经验的回应。我想只是这样的方式为何让我如此沉迷,能念及的恐也只是在这样的时时刻刻里我看到自己也能看到ta,没有自我的强权思维和他人的训规。我也意识到自己长期来“喜欢”的感情模式里极大男性认知,我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就顺其自然的进入到我的思维里,但确实又是存在的。我想到老九从前“抱怨”那些给她写情书的男生,只是一心想让她答应他确定恋人关系,而不是试图通过她的文字了解她的灵魂,当然看她的诗只能让人更无法了解她。。。在我的每一次“欢喜”表达后,我从不想象也没有期待任何关于对方要出现在我未来的生命里的场景,但我却依赖于通过“欢喜”所建立的联系和了解,我太像个“流氓”了,以至于我在想这气息里的某种男性模式竟不知不觉在我生命里流淌了如此长的时间……
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在还没有爱上而知道必定会爱上的事实面前,选择全身而退。那从来都是毒药。这种距离从此无法有任何进展,也好。抵制诱惑,人人有责。
徐
他说为表诚意特意从吃饭的地方跑回来接我一起过去。他的思维跳跃得很快,讲崩了一个笑话,听得时候一直看着他,他一直没有转身。没有相对,很多时候他看着桌面,他说自己总在安静和活泼的极端处,也坦诚说那些对亲密的需所。我没有思考就回答着他的问题,像是我自己的心境。他需要时不时地回到已经跳过去的话题,那是他急切想知道因果的往事。我们在车站告别,我没有让他等待,也没有在行走途中接受他善意的保护,我们像极了朋友。他说喜欢安静温柔的人,会把身边的人迅速划分类别。与人天然的亲近感让自己也时而手足无措。我们的谈话一直在变,随着他或者我,没有深入,好像也不需要怎样地去追究些什么。有时戛然而止,有时也莫名其妙,但总归都能进行下去。快到门口时,他看到三轮车师傅车的后方像只可爱的小猪,便停下来径直过去拍照。他有些缺席,起码在我们的关系状态里。他说他能进入到别人的谈话方式了,这是我欠缺的东西。我以自己的喜好处理一切人际。那样的共振和回应于我总是不愿习得的东西。
我所经历的他们并非出自稳定的必然性,而是知道结局还要鱼死网破的气概。猜中结果也就有恃无恐了。这便是我全部的赌注和勇气。因为如此,爱情成了自身的全部因果。
送他到车站,离开的那刻心里念到的是朋友,只能朋友。我们用这些短暂的时光来让自己相信感觉和鉴别真相。
我们讨论的标准,只有我记得他的。我的融化在他的陈述里,可即便如此,还是会少了什么。观念、背景、价值……都是些致命的伤。最大的也应该是确定等级的第一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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