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元宵节这个象征年假的最后一天,我看完了《繁花》最后一集第30集。最后一集,更像是对各人归宿的交待,实际剧情的收尾已经在最后第二集结束了,最后第二集,强总和宝总的股票斗杀算是有了结局,以宝总的涉险过关收尾,一方的胜利预示着强中的败北,对于强总凛然的斗志必定如一盆冷水浇头,足够他承受一段时间了,而汪小姐新开公司顺利与否,早在深圳订单的获取中有了定格,汪小姐毕竟还是依靠宝总的各种关照渡过了深水。李李成功还清男友旧账,远离了“至真园”,过自己的清闲日子;玲子该是继续经营她的“夜东京”,显然她已经成功掌握了夜东京运营的商业秘密;爷叔早早离开了和平饭店,该是去过属于他的养花晒太阳生活了;只是宝总的好友陶陶归途未知,算是过他的自由自在生活了。显然一切尘埃落定,无需累赘叙述。
不过,我们最后一集,确然是《繁花》的结局,如果说倒数第二集是各人命运的归集,那么,最后一集才是各人情感的归宿,我们终究要看懂各人命运、情感纠葛的末路,方能够放心得下,清楚《繁花》散发出来的意义,辜负了真情,或者恩怨的了断,或者放下了偏执的情绪,或者际遇困苦的生活回归了释然。是的,在最后一集,都进行了清楚的阐述。
陶陶,宝总的发小,随着老婆芳芳小孩的出生,出现在了芳芳身边,甚至经过了一番斗争,从此归为一个普通的丈夫,这是他长久以来我行我素的一次了段。宝总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好友这一个现实和准确的归途。
“至真园”的老板李李的归途难免凄凉,在清算了男友的账本之后,主动自首了她假身份的违法行为,从牢里出来之后,皈依了佛门。看似凉薄的结局却是她看破红尘之后的坦途,平静的生活、了无牵挂的香火是告慰她曾经风风雨雨的最好场景。
强总的南国投失败了,强总涉嫌经济犯罪要承担三年的牢狱之灾,生活中不吝蛮横、零和博弈、专营舞弊的角色得到了制裁。或许他再也不会记得起曾经向玲子提出深圳开大饭店的愿景了。而玲子依然还在沉浸于“夜东京”的繁忙日常,不过,玲子欢喜了这样和别人生意场上没有关联的个人奋斗,并且从其在日本当服务员开始养成的勤劳致富观念中,找寻到了餐饮服务和发展的规律和奥秘,玲子诞生了去香港经营餐饮的念头,至于和宝总先前的一切,早已被时间磨灭,尘封在久远的记忆中。
玲子不会愿意去追溯这段记忆,直到汪小姐的来访。
汪小姐的成功不止于明珠公司的成功,也是她个人的成功翻盘,现在她可以去归来者的身份漫步黄河路,眼前的一幕幕历历在目,蒙太奇般镜头掠过,欢笑、眼泪、痛苦、苦涩铺满了黄河路,过去的一切,汪小姐看得真切,她拥有从外贸大夏、和平饭店到黄河路的上帝视角,因为汪小姐自己经营公司的欢喜忧愁,已经掌握清楚了黄河路上商贾们的真实心态,掌握了黄河路上老板娘争斗的内在动机。
她要把自己的心里旧账一笔清算,把宝总送给她的凯迪拉克存放在景秀阿哥这里,钥匙放在这位黄河路开小店铺的忠实观众手里,和景秀喟叹黄河路的变幻,是的,黄河路依旧,但是黄河路的精气神已经转变了风向,即使他自己也是从以前卖打火机、香皂的营生,转变装修,开始起售卖“鲜花水果”的规划了。汪小姐和景秀俩人是黄河路变化的证人,看过金老板坠楼,看过小江西被毒打,看过至真园的风雨飘摇,黄河路,从繁花落幕过,恍若经历过一场风雨之后,又要开始再一个春秋的繁花,不过角色是谁,尚且不知。
所以,汪小姐和玲子一起叙旧的时候,有了黄河路上最有腔调的宝总,宝总也许从归还玲子的运道符之后,生意场上波澜不断,却始终没有放弃对每个人的承诺和担当,一辆凯迪拉克汽车,沃尔玛订单的退场,暗中对汪小姐的帮扶,没有寻求和明珠公司的订单抢夺,成就了宝总典型角色,停留在对宝总有气魄讲担当的典型形象定格上。即使玲子的率性,依然不会对宝总讲一句责怪的话语,甚至还想暗中帮忙一把。
汪小姐和宝总终究没有一起,他俩当初意愿一起从和平饭店的观看隔岸东方明珠的璀璨的愿望,随风而散。
而从和平饭店离开的爷叔去了一次外贸大厦,给自己的外侄女金花送去一本集邮册,这是当年爷叔对于自己当年门徒兼亲人的关爱,也是金花为了救难于汪小姐赠送给汪小姐的礼物,爷叔没有亲自送上,毕竟自己后来找金花办事时得到了刻薄的对待,爷叔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过来人,他能清楚宝总暗中出卖自己的内情,也能宽慰自己的曾经部下,说以德服人也好,说以德抱怨也罢,爷叔不会责怪,只是期待每一个年轻人走好自己的路,每一步都真实,对于宝总他无可厚非,对于金花亦然。
金花的眼睛湿润了,他追出外贸大楼,她看到了爷叔的背影,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而这段街道注定不平凡,经济的发展中人物沙河恒数,各种情形风云际幻,金花也准备出国了,她要去迎接一场场真实的外贸风雨,而此刻,她内心有说不完的话语,对于自己的长辈、曾经的上级领导——爷叔,她没有说出来,但是显然,金花已然清楚了如何去面对。
所以,她欣喜汪小姐的到来,为自己的徒弟良好的归宿,给了汪小姐一个大大的拥抱,良久没有说话。显然,五味杂陈铺满了俩人心怀,对面的黄浦江每日流淌不歇,俩人的恩情亦然绵绵不息。
东方明珠塔开张的那一晚,黄浦江畔游人如织,灯火辉煌之际,宝总出现在人群中,他看到了黄浦江畔的繁花景象,尽管没有看到汪小姐,但是,宝总知道,眼前的一切繁花依旧,只是换了主角,或者他们征战在另一个繁华的街道,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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