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切切实实感觉到睡着了,梦不断,早上醒来,已经忘记了,一点残留都没有。脑袋清醒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第一个失眠的晚上,不知熬到凌晨几点,起来上完厕所,掀开有点透白的窗帘,向外望了一眼,窗外居然这样明亮,不是天亮了以后的明亮。
地上铺着一层银光,有些耀眼,难道是下雪了?我一阵惊喜,似乎天气预报并没有说要下雪。我又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月亮的清光。我从不知道,月光会如此明亮,似乎要接近白昼的感觉了,是不是到十五或者十六了呢,日子都过糊涂了。
我一直在期盼一场大雪,但似乎老天并没有想满足我这个愿望,大多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只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外边昏黄的一片,以为终于要下雪了,最终却发现,只是一场雾霾。
没有雪的冬天,不是一个完整的冬天,雪是冬的灵魂。特别是这个冬天,更希望来一场洁白的鹅毛大雪,荡涤一下晦涩的心情。
昨天下午遛狗回来,走到蜂巢柜,取我的快递。
发现一个女子也正在取件。她的件在柜子的最上层,柜门已经打开了,这个女子踮着脚正在奋力抓里边的纸箱。但纸箱没有把手,她越想拽住它,它越是向里缩。这个女子急得,低头在地上寻找着,大约想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
我赶紧走过去,说,我试试。最上层确实有点高,我也踮着脚,两手掌好歹是夹住了箱子的两侧,向外拖动,箱子很重,不好用力,但还是让我给拖了出来。女子很感激,说,长得高了就是好啊,她刚才都想去门卫借个凳子了。我俩直乐,我也只是比她高了那么一丁点。
取完件,回到家就四点半了,继续蒸胡萝卜。
胡萝卜是亲戚家自己种来吃的,大的大,小的小,粗的粗,细的细,直的直,弯的弯,很随意。
我边洗着,边不时拿起一个咬一口,嘎吱嘎吱地比较甜。有些小的,跟小拇指似的,蔫蔫的,我就喜欢吃这样的,很甜,这样的小胡萝卜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胡萝卜,胡萝卜收获的时候,我们小孩子都会从大堆里边挑出那些小的,跟手指差不多,反正越小越好。挑出一把,就将萝卜缨子用一根缨子扎紧,然后喊着一二三,嗖一下就将这把带着缨子的小萝卜撇到了屋顶上,再继续挑另一把。直到全都挑出来,撇到屋顶上才算完事,后边的日子就等着吃萝卜干了。
小萝卜在屋顶上晒蔫了以后,用长竹竿挑下来,擦一把,嘎吱就是一口,皮噶由的,跟牛皮糖似的,很甜。
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的零食,至今仍然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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