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最厉害的那次,现在想起来都是参杂着各种混乱不堪的悲恸,每个人血淋淋的伤口和无声的眼泪,那么遥远却又清晰。有时候一恍自己也分不清当时那无从表达的痛苦和绝望,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
大人们的心思,懂事。意思就是顺着他们的意愿,他们的想法,万事乖巧顺从,一点不忤逆,这样,才是所谓的好孩子。
那天摔门而出的时候,是真的打算一去不回还是赌气藏匿,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妈妈脸上的淤青和总也抹不完的眼泪,爸爸几近酿跄的步伐和第一次冰冷的眼神,毫无温度而又陌生。我忽然开始乱了。到底是谁错了。
如果我没有去找爸爸理论,如果我当时情绪稳定,如果我没有盛怒之下和那个阿姨吵起来,如果我没有口不择言,又或者,如果爸爸没有动手打妈妈,如果妈妈脸上没有始终如一的那份阴郁。说什么都是如果。
漫无目的,恍恍惚惚。我到底不知道离开那个伤心地能够去到哪里。那一晚上的窘迫我还记得。寒冷,饥饿和害怕,一个人瑟缩在破公园的角落里。三月的天还没完全入春温暖,凌晨三四点,要走过很长的一段荒地才有人家。一边是怕,一边是冷,最终还是本能地去敲了陌生人家的门。人家好心的询问,给了热水和毛毯,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始终一言不发。当时是什么心情啊我真的不记得了,只是现在在写这些的时候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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