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三十 旗开得胜

【战地日记】三十 旗开得胜

运筹帷幄罗裳山  旗开得胜卫蓝天

1958/7/29 阴 罗裳山

早上6:10，蒋亭副参谋长来电话：我已安抵汕头, 根据事先拟定的作战计划，我已与林虎师长协商好具体执行方案，54团已经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情报处连夜整理出一份关于驻台南空军基地第1/433空军联队第1大队的情报资料：台空军第1大队于1936年1月成立于江西南昌，1948年退守台湾，作为轰炸机大队，主要装备加拿大生产的蚊式轰炸机，由于是木质结构，不适应台湾潮湿多雨的天气，已经全部淘汰。1953年开始换装F-84G战术轰炸机，平时主要执行海峡上空巡逻任务，战时主要支援地面（海上）作战，实施对地（海）目标的俯冲轰炸任务。

我们设在指挥所的监听台也通过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对台湾空军飞行员的空中对话进行监听、分析，对台湾空军飞行员有了一些认识。他们的特点是：1.起飞1分钟后编队指挥员会用英语与其他飞行员简单问答；2. 越过海峡中线后与设在澎湖马公的战管中心联系一次；3. 在中线巡逻及返航时偶尔会谈及有关敏感信息。

指挥所里空气非常紧张，聂司令员一早就坐在大型图板前，看着标图员用红蓝铅笔，不断的在五十万分之一的航空作战指挥地图上，标示出敌我双方飞机的飞行动态，福建前线3个雷达团的对空警戒雷达不停的监视敌人各大空军基地飞机的起飞和降落。

指挥所长陈旭之提醒指挥所全体人员：今天是我空军入闽的第一战，因此每位在指挥所值班的参谋和战勤人员必须提高警惕、认真作业，不得有丝毫差错。

大战在即，我们每个在福空晋江指挥所的参战人员都全神贯注的战斗在自己的岗位上。

11:03 我南太武山雷达站报告：一批4架F-84G从台南机场起飞。

袁彬副司令员拿起电话通知蒋亭副参谋长：敌人已经起飞，1批4架F-84G，请通知54团做好起飞准备。

标图员用蓝色铅笔标出敌机的飞行航迹。

我们设在指挥所内的对空监听台传来台湾空军飞行员的空中通话：White mouse, are you ready?    Ready, my head.

情报站长陈旭之：这是空中编队指挥员问其中的一个外号白耗子的，是否准备妥当。白耗子回答：准备好了，头儿。

情报处宋参谋：听口音应该是1大队4中队的刘景泉少校，四川人，曾经获得台湾空军空靶射击冠军，56年4月14日在浙南上空击落过我海军航空兵一架米格-15。

袁彬副司令员对聂司令员：为了避免我飞机被敌人雷达发现，掩蔽作战企图，达成战斗的突然性。我建议54团仅以1批4架低空起飞，沿海平面飞至南澳岛附近空域待机，另外4架做好1等准备，暂不起飞。连城机场可以先行起飞2批8架先往平潭，再往南飞至晋江上空做佯动。

聂司令员回答：同意。

作战处曾幼成立即拿起电话分别向汕头18师和连城1师下达了命令。

11:07 我连城机场空1师1团2批8架米格-17升空，向平潭方向做佯动。

11:18南太武山雷达站报告: F-84G1批4架飞跃中线。

指挥所萤光屏前，敌机的亮点不断的向我方移动。

聂司令员下达命令：立即按计划执行。

曾幼成拿起电话通知空18师指挥所：起飞。

粤北的天空阴雨绵绵，空中集雨云层很厚，仍然下着细雨，我空18师54团4架米格-17战鹰腾空而起，在长机赵德安大队长率领下，以150米高度贴着海平面低空飞行，向预设伏击区飞去。

指挥所里每个人都神经高度紧张。荧光屏前，领航员不断的向飞行员下达指令，引导我机向敌机接近。

11:27荧光屏前显示敌机已经飞临南澳岛上空，进入我预设伏击空域。

指挥所长陈旭之拿起话筒：243、243、敌机4架，左上方8公里处，抛副油箱，爬高接敌。

长江，243明白，正在爬升。

243、243 敌机在你左前方5公里处，正在转弯，看到没有。

长江，我机还在云层中。

11:28 我指挥所对空监听台突然传来喊声：4组注意，有1批不明飞机向你们靠拢。  这是在金门的台湾空军战术管制中心的雷达发现了我军飞机，于是向刘景泉少校发出的警报。

243、243 敌雷达已经发现你们，快速接敌。

243 明白。

11:29 福州大帽山雷达站报告：桃园机场起飞1批4架F-86,航向410。

袁彬副司令员拿起话筒：103、103， 航向280 ，飞预定空域。

我空1师1团8架米格-17从福州转向，飞往预定的拦截空域-东山岛，以保障我空54团侧翼安全。

11:29 我54团4架米格-17迅速爬升，穿出云层后，高长吉首先发现敌机：右前方1公里处敌机2架。

空中指挥员大队长赵德安命令高长吉机组攻击右翼敌机。同时赵德安也发现左侧下方敌机2架。

在敌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我54团高长吉机组就从90度角切入，长机高长吉打开加速器，迅速接近敌机。在敌6点钟处咬住敌2号机，高长吉对准瞄准光圈，按下射击按钮，在距敌160米距离上果断开火，敌机瞬间爆炸解体，坠入南澳岛东北15公里处海域。

敌长机见势不妙，立即拉杆右转企图脱离，说时迟那时快，跟在高长吉后面的僚机张长林紧咬敌长机不放，从高空追到低空，敌机不断作出各种规避动作，但是张长林沉着冷静，死死咬住，在360米的距离上开火，击断敌长机右翼。

与此同时，我大队长赵德安也抓住战机，连续开炮，击伤敌4号机。

11:34 我空18师地面指挥人员向赵德安机组下达返航的命令。

敌两架飞机护送其折断右机翼的长机刘景泉向澎湖马公机场方向飞去。

11:46 监听台收听到敌飞行员与马公战管中心的通话：飞机右翼断裂，无法保持平衡，飞机不断下降高度，目前高度仅有1200英尺。马公空管回答：立即弃机跳伞。

是役，我空18师54团击落敌F-84G 2架，击伤1架，我无一伤亡，取得3:0的重大胜利，为我空军入闽作战打了一个漂亮的开门红。

7.29空战，是我空军入闽之后取得的第一个胜利，拉开了台湾海峡空战的序幕。

【战地日记】三十 旗开得胜

1958/8/1  晴罗裳山

7.29空战，我入闽空军第一梯队，空18师 以3:0的战果，出色的完成了作战任务。

毛主席听到我空军入闽首战告捷，非常高兴，他在西郊机场对刘亚楼和吴法宪说：祝贺空军旗开得胜。

聂司令员召开作战会议。聂司令：我们首战告捷，得到了毛主席的表扬，我们更应该戒骄戒躁，认真总结经验，为下一步的空战做好充分准备。

谢斌副司令员：这次空战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我认为有以下几点：1，我入闽空军采取掩蔽作战企图，分批进入，且先行进入3线机场，所以未能引起敌人警觉；2 ，敌人这次仍然以低速战术轰炸机F-84G对我沿海目标实施例行巡逻侦察，且没有F-86掩护，说明敌人仍然把福建和粤北的天空当成是以前可以自由出入的自家大院儿；3，我晋江指挥所情报分析准确，作战计划周密。空18师飞行员空战技能高超；4，我军采取空中伏击的战术，保证了战斗的掩蔽性和突然性。因此这次胜利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今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袁副司令员。

聂司令员：我们第一梯队入闽，敌人其实是有察觉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调整例行巡逻的方式呢？说明敌人的情报与作战指挥之间的协同出了问题，敌人的指挥系统僵化，内部各种派系倾轧，导致我空军入闽的情报未能及时传递到指挥系统，或者指挥系统获得情报却未能及时的修改作战计划。

指挥所陈所长：据敌情通报，台湾空军已经让其第1飞行大队所有的F-84G停飞，并且开始全面升级换装为F-86。台湾空军总部第3署（作战）龚长官就在与各飞行联队联队长通话中说：我们期待着与共军在海峡上空再一次Dog Fight。

这次空战胜利，是在聂司令员正确指挥下，在我们福空晋江指挥所全体干战的努力下，尤其是空18师飞行员英勇作战下取得的。作战处曾幼诚说到。

据情报，昨天在台北，蒋介石在作战会议上对空军司令王叔銘：现在叶飞、韩先楚坐镇厦门，南京的聂凤智又带着他的韩战老班子来到晋江地区…….你们必须竭尽全力，加紧侦察，掌握共军的动态，一旦有动静，三军精诚团结，协同作战，乘敌立足未稳之际，首先歼敌于空中……袁副司令员学着蒋介石的语气。

同志们，这次空战我们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我们空军入闽作战的意图暴露了，我们的空战实力也提前曝光了。我们的第二梯队空9师就要准备进驻漳州机场了，而漳州机场距离金门只有38公里，我航空兵部队进驻漳州机场势必引起敌人的恐慌，他们一定会对我采取袭击。聂司令员：为此我们需要认真研究对策，把下一步的棋下好。

这时指挥所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聂司令员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刘亚楼司令员：老聂，毛主席对我们空军入闽作战非常重视，刚才毛主席对我空军入闽做了重要指示：……漳州离金门很近，为了避免不利，要做到十分掩蔽……

聂司令员接到毛主席的指示后，立即进行传达。并且要求晋江指挥所的全体指战员，牢记毛主席的重要指示，以积极的态度，完成我空军入闽的作战任务。

聂司令员对气象处翟文选处长：按计划大后天，8月4日是空9师转场至漳州机场的时间，你们气象处一定要做好转场的气象保障工作。

司令员放心，我们一定保证气象预报准确，5小时之内云高、风向预报零误差。翟处长报告。

好，你翟处长以前是作战处长，派你去学气象，改行当气象处长，你愉快服从，真是一位好干部。这次有你们气象处保驾我就放心了。聂司令员指着气象处徐杰科长说：我记得那年打一江山岛，气象科长徐杰神机妙算，为浙东前指提供了精准的气象情报，你可是有功之臣啊，你们气象处有我们全军最棒的专家，记得当年大家是怎么评价你的？

张爱萍司令员评价徐杰科长是小诸葛亮。曾幼诚回答道。

聂司令员：刘亚楼司令员问我，由于我入闽企图已经暴露，二梯队与三梯队入闽，究竟采取分批进入，还是一次强行进入，要我们尽速决定。

蒋亭副参谋长：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还是按原计划分批转场较为稳妥。

我同意蒋副参谋长的意见。聂司令员：我认为我二梯队与三梯队入闽从战役角度讲，已经失去隐蔽进入的条件，属于在敌人随时可能偷袭我转场部队的条件下的强行转场。但是我们在具体安排上，为了保证我飞行部队的安全，还是计划不变，仍然按照多批次、小批量、逐步进入的方针。战术上可以采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严密掩护、低空航行的方式。我要求空9师转场漳州采取密集队形，双机落地，顺跑道由西向东直线着陆和快速转进等措施。

聂司令员站起来，我命令：转场当日，汕头、连城部队各自起飞2批8架飞机，各分成2个梯队，2个层次；汕头18师置于厦门西南侧，连城1师置于漳厦地区空域，高度10000公尺以上，担任警戒与掩护任务。这样一是可以迷惑敌人的雷达，二是可以掩护空9师的转场。

袁彬副司令员负责牵头与指挥所、作战处、情报处、通信处、领航处共同研究拟定一个空9师转场漳州机场的作战计划，24小时之内完成，并且立即上报到空军总部。

聂司令员：刘鹏副司令员，请你与高炮指挥部研究1个空炮协同方案，并且对我各个机场高炮防空部队做一个战备检查……

会议结束，谢斌副司令员：今天是8月1日建军节，晚上改善生活，伙房做了包子。吃完饭看电影《党的女儿》，是福州军区电影队亲自来为我们放映，说是为了庆祝我们空军打了胜仗。

副政委裴志耕：现在我军所有团以上的部队都有了正规的营房，看电影有礼堂，吃饭有食堂。我们一个正兵团级的军区空军，下属1个军级指挥所、7个航空兵师、3个高炮师、有十几个场站以及雷达兵部队、探照灯部队。但是我们工作在坑道、睡觉在帐篷。我们没有自己的电影队、没有自己的医院、没有一个像样的食堂。我们离开繁华的南京、杭州来到福建前线，我们没有一个有怨言。因为我们是来打仗的，我代表福州军区空军党委感谢大家……

晚饭时作战处陈参谋拿着手里的包子：记得接到命令要出发来福建的那天晚上，我在司令部二灶买了8个包子，给了管理处的刘大胡子4个，他答应下次大灶吃包子还给我。吃完晚饭我拎个旅行袋就出发了，好像过几天就回南京似的。现在看来，我是吃不到刘大胡子还给我的包子了。

谢斌副司令员：我们袁副司令员也是在回他老家湖北麻城探亲，刚进家门就接到电报，说是有紧急任务，他回家给自己的老父亲鞠个躬就赶到福建来了。

我也想到那天接到紧急命令后，我在“乔家栅”买了四屉小笼包，留在四姐家，把年幼的孩子交给保姆，然后就连夜离开上海，乘火车赶到江西鹰潭火车站报到。

【战地日记】三十 旗开得胜

1958/8/2  阴 罗裳山

上午9:30，在指挥所召开情报工作会议。聂司令员：准确的获取情报是制定正确的作战计划的前提，抗美援朝后期我们为什么在苏联空军撤离的情况下，仍然打的比较顺利，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情报工作做的好，我们不仅能获取和破译敌人的信息，我们还对敌雷达等电子设施实施了干扰，这个经验我们一定要发扬光大。

谢斌副司令员：我虽然在安东空联司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我们情报站的工作效率印象深刻，陈旭之同志在抗美援朝时期担任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期间，作了大量工作，我们空军的情报工作多次受到志司和彭总的表扬。这次空军入闽作战，我们仍然延续空联司的方法，在指挥所设立雷达预警中心和情报站，由指挥所长直接管理和指挥，我们空军作战是以秒计算的，所以必须打破各个部处之间的行政藩篱，集作战、情报、指挥、领航于一体，这样才能最大的发挥作战指挥的效率。

指挥所陈所长：我们指挥所和情报站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上级领导的信任。我们空军的情报工作主要依靠雷达和无线侦/监听。而对于我们最重要的是关系到每一次作战的战术和战役情报。首先我要向大家汇报我们的当面之敌，台空军的雷达预警和指挥作战的大致情况：

一，台湾的空防系统可以分为三大系统：

1， 指挥控制系统，主要由台北、澎湖、花莲、屏东、高雄5个指挥控制系统组成，另外据情报，台空军最近在金门设立了金门前指部，专门负责协调指挥金门周围空域的空中巡逻、警戒、空运、情报等作战行动；并且设立了13个管报中心：竹子山、马公、乐山、花莲、东引、金门、外浦、大汉山、大岗山、鹅銮鼻、石门、三角、石头山管报中心，也是管控中心，负责对各责任空域空中行动的管制和指挥；

2， 探测预警系统：台空军在台湾本岛和外岛共设立了16个雷达站，共计32部雷达（预警和引导）可以监控500海里（926公里）之内的空中目标，我1、2、3线机场飞机只要一离地，他们的雷达就可以发现；另外台海军在台湾、澎湖以及金门、马祖、乌丘、东沙、南沙共设立了22个岸基雷达站，其中包括对海和对空警戒雷达。最近台空军在金门设立了技术侦察站，在台空军金门前指的指挥下运作，具体情报需要进一步侦察了解。

3， 拦截打击系统：这包括战斗拦截飞机，高炮等作战单位，上次已经汇报过，在此不再赘述。

二，我军目前的情报收集来源：

1， 现在福建共有3个雷达团，13个雷达站（警戒），加上浙/粤的雷达站，我对敌警戒雷达可达到21个雷达站，密度比抗美援朝时期还大，但是由于其中雷达分属于福州空军、南京空军和广州空军，情报信息分散。所以必须像抗美援朝时期一样，我空军、朝鲜空军、苏空军还有防空军的雷达情报全部第一时间集中到我们空联司雷达预警中心，经过我们筛选，分析，判断、整合后再向首长和各部队通报；

2， 我们在福州鼓岭的技术侦查分队，主要负责侦听和监控台湾，以及关岛到菲律宾的战役和战略情报；我们指挥所下属的情报站，则主要获取当面战术情报为主，也是我们最需要的作战情报。

三，我们情报站的主要任务和工作程序： 

1， 雷达保障计划，包括各雷达站的责任区划分等，这主要依靠雷达兵部制定和向各雷达部队下达命令；

2， 各雷达站获得情报后10秒之内，必须首先向雷达预警中心报告，之后每10秒通报1次；

3， 由情报站组织，以1-2部雷达和2-3部电台，组成特种作战分队，通过侦收和侧向，侦测敌雷达、电台、指挥中心的分布位置，以及敌雷达型号、无线通信方式、工作频率、脉冲宽度和强度、电磁信号、技术参数等重要无线电磁信号；

4， 侦听台负责侦收敌无线电台的所有电磁信号，并且进行分类初译；监听台负责对空监听敌地面管控中心与飞行员的语音，必须录音，并且加以整理分类；

5， 雷达预警中心和侦听/监听台截获和收集的所有情报，整理后汇总到情报站；

6， 情报站根据上报的各类信息进行破译、解析、识别、分类、判断和整理，并且向首长汇报，同时上报福州军区司令部作战部值班室、北京空军总部司令部指挥所。通报下属有关部队。

四，视情对敌实施无线（雷达）干扰和压制：

1， 集中1-2部雷达和2-3部电台，在敌我空战时对敌雷达和电台，利用噪声、杂波等手段，实施压制性干扰，使敌人的雷达和电台变成聋子、瞎子；

2， 在战役发起前，可以利用我雷达、电台进行佯动、静默等战术隐蔽我作战企图，对敌实施伪装、欺骗和迷惑；

3， 在战斗发生过程中，以我对空监听台，使用敌空中通话频道，以模拟信号和对话，对敌飞行员进行指挥干扰；

五，防止敌对我进行无线侦收和干扰：

1， 雷达和电台有计划无规律的开关机，更换联络信号；使用假电台，发假电报等；

2， 隐蔽通信信道、改用备用频率、使用定向天线、缩小通信频带。雷达展宽频段、快速跳频、增大发射功率、压低灭线副辮等。

情报站的作战值班制度，按照空联司的制度执行。情报为作战服务，地面为空中服务，最终我们还是要靠我们的飞行员在空中与敌机拼杀取胜。所以我们情报站工作人员必须默默无闻的工作，为飞行部队提供准确的情报，这是我们的职责。

聂司令员：非常好，战争就是一个在不断变换的环境中进行的，敌情也将会不断的变化，敌变我变，我们也要不断适应新的情况，敌我的作战装备变了，作战样式也在变化，作战思想也在变化。想想看，10年前我们都还在陆军，我们只有步兵和少量的炮兵，现在我们已经发展到可以陆海空联合作战了。

我从作业包里拿出一叠表格：这是抗美援朝时期使用的情报分类表，在分类的基础上，是根据概率论设计出来的统计和计算模型，很有效，很实用，我想现在我们依然用得上。我把各类表格都交给了谢斌副司令员。

谢副司令员：你们情报站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一定设法解决。

情报处宋参谋：我建议在莲河327高地和厦门云顶岩各设立一部监听台，一是可以利用这2部电台对金门的雷达和台空军指挥所位置进行交会侧向，二是可以与陆军交流情报。

如何交会测向你会吗？谢副司令员问。

当然会，我在调到空军前，在陆军炮兵部队，炮兵观察所就是利用主观和侧观之间的连线，这是可知的，然后共同对同一个目标测定，获得两个夹角，一条边和两个角，就可以计算出另外一条边长，这是中学都学过的三角函数，这样就获得了观察所至目标的距离，就可以计算火炮的射击诸元，也可以计算出目标坐标，在地图上找出敌人的具体位置。

聂司令员：我们在莲河和厦门炮群都派有空军代表，可以让他们联系一下，这件事就由蒋亭副参谋长落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