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周二。美术课的时候,鹿萃菀同学会发现标有她(应该吧)名字的画架没有了。叠堆在墙角的一摞都翻过了,也没有。这时候,美术吕老师会把一个崭新的上面有“artmate”字样(而不是和大家一样的玛丽)的新画架指派给她。从此,她不需要再在画架上写名字了;因为整个画室,只有一副artmate的画架,更厚实,木色也更深,更有质感。
也许,鹿萃菀11月25日下午也在苏宁广场,去吃汉堡王去逛西西弗去苏宁影院看某某联盟,或者,仅仅是路过。她肯定没有经过二楼沙左咖啡,因为周边的女装品牌远远超过她的年龄阶段,她也没有配眼镜的需求;对于咖啡,想必还是在星巴克坐一坐更值得发朋友圈……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天幕上有个灿烂的笑容在大雪中向日光美满的这座徐州城7分钟绽放一次。
“啪”的一声脆响就发生在11月25日下午,原因就来自鹿萃菀同学的画架:它,断了。
上面支撑的那副“美惠女神Arete”也应声摔到坚硬闪光的大理石面上。
Watch out!据目击者称,当时并没有人在这幅画旁边。和它相邻的那副《安塔利亚新娘》完好如初,沉默如斯。旁边服装店的店员惊讶地看看地面,看看活动现场中心,那边似乎结束了,三三两两欢快聊天的人听到摔碎的声音,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场很快清理好了。那幅《安塔利亚新娘》也转移走了,仿佛是那片地方不安全。有人在关心画框,有人在研究画架,还有人检查其它的画架,逐个晃晃摇摇,看是不是还有隐患。那会儿没人注意,画架上还手写了一个拗口的名字:鹿萃菀。
后来,这个标着鹿萃菀名字的画架就吊着断脖子,倚在二楼沙左咖啡的角落里,不再有人过问。
大约6点,那幅跌落的编号16的摄影作品《美惠女神Arete》被带走。其余15幅还立在原来的位置。它们从11月23日周四晚上就站在那里,现在少了一个。
晚上23:30苏宁广场下班,关灯。十五幅作品的玻璃面,终于停止了反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许,只是没人听懂它们在夜里说了什么。
是鹿萃菀的画架本身质量不好?还是固定画框的方式不对?但其余十五个画架都安然无恙,固定方式也一样。而且,最蹊跷的是——跌落的那一幅,是最轻的。和它一样的一共有6幅,本来是要悬挂在4F休息区对面的墙面上,上下两层2×3排列。由于苏宁广场的大理石墙面施工的问题,不能按计划实施布展。当天,很多人在苏宁4F转了很久才辗转到2楼活动现场。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那幅拍摄于Ephesus古城的16号作品上面的Arete女神,施展了古老的魔法,使得那个碰巧有“鹿萃菀”的画架,断裂。跌倒。玻璃摔碎。
至于Arete女神为什么要让画架断裂,不得而知。也许是由于它是最后一幅被选入布展的作品。之前,它的数码扫描文件都妥妥地躺在MacBook 的硬盘里。在布展前,因为计划转为苏宁广场需要加印一批作品,才被选中的。在之前漫长的筹备期,它始终没有在待选范围内,只是在编《在土耳其》摄影画册时,有她的位置。这一点可以由画作上二维码扫描出的拍摄者录音得到证明。
难道说女神Arete小心眼儿?再或者,她有别的打算?
不过事实是:11月27日,周一,上午9:20 苏宁广场营业之后,那些在沙左咖啡前面站立三晚的十五幅作品都被收了起来,用之前减压气泡塑料纸一幅幅包起来,存到了苏宁一楼的一个又黑又破的储物间。
而Arete由于之前摔碎了玻璃,被拿回工作室,放在了玄关的位置,有鲜花供奉。
Good Monday至于断了脖颈的“鹿萃菀”画架也将被带回工作室,接受治疗,到时候,肯定会路过玄关,和Arete女神——
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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