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是极静的。又是一周的伊始,我站在窗前,静静地望向远处的街灯,操场对面的依旧闪烁灯光的宿舍,以及黑漆漆辨不清红与绿的荒野。草已黄尽了吧……
一阵寒风吹过。哦,已是寒风了呢,初冬的风,不温不暖,确是一股寒劲,就那么拍在了脸上。既赶着人往屋里走,又引人进入一种遐思,并不愿早早入睡。夜,极静。想起了同样寒风拍打的夜里,老贾、一年年的正月十五,远处绽放着烟花,也是一样的寒风。而此时的故人,又在何处?做着何事呢?亦或是沉眠,亦或是与我相似地俯首而立?
已是十一月中旬,接到来自远方母亲的来电。家里是在吃饺子。我才蓦然而醒,冬至要到了。远行的游子,在尘俗中跌打滚爬,也忘却了那些乡俗。忘却了思念那远在故乡的人儿。
前两天和朋友在街上走着,不假思索地,我随口说了一句话“要过年了,又要回家了罢。”说完,我便笑了,久久未能言语。离乡多年,也只有将近过年,才想起原来故乡还有我牵挂的人,还有牵挂我的人,在殷切盼望着远行的人能早日地归家。不禁怅然,我还是游子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午夜,依然静。静,是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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