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懥,恼恨,嫉妒,懊悔,近年来越少触及,或者触及,即行强忍,或者终至于爆发,却少能稍稍深入,细细回顾,以为水过荷叶,曾如春梦。当然绝非纯然好事。久未经不良情绪的酝酿,触碰,爆发,洗涤,击打,总是悠然,总是颓唐,几多能够不萎靡不振,不胶着痴迷?日子里,渐渐的,慢慢的也就凝出一层无谓,一种淡漠,一股活死人气息。 幸福。幸运与福气。幸运难得,福气难修。一个女孩子的幸运,表露无遗,福气呢,说不定。以前人家说,丰的颐,饱的胸,翘的臀,就是福气,不过那是男人的福气。现在呢?你得搂住人家,哄着好好问问,同时准备着挨个小小的幸福的耳光。 幸福,倘无中等以上物质,中等以下精神,洒家以为大不可靠。
前几年有段时间羡慕台湾舒国治,以为彼辈竟能幸福。现在念及,省知那是身有长技者的自信与洒脱,是何等的向内转,向外化,是何等的不屑于世人亟亟目光的窥探与窃窃私语的浸润,才可以做到身无长物而意若王侯?!
会不会做,想不想做,实在是无所谓。有人愿意煲就得了,如果煲好她还顺便愿意趁热端上来,就更加好了。过汤的鸡胸,不可错过,手撕之后,蘸点蒜油,下点小葡萄酒,也是大哉乐事。这个深情脉脉的秋天,少去卓越亚马逊瞎逛,省点钱,省点心,弄几十斤葡萄酒吧。
作为一个不会不曾煲汤的男人,有时候多少是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何物小汤,难道洒家无能为力?长辈谆谆诲过:骨头下多点,石头和蓑衣都吃了(当然,这个需要与做汤粉王的朋友好好探讨探讨)。曾几何时,洒家兴致来了,匆匆里和rei(请用客家话读读)去山溪里电三五斤乌尾船(类于白条的小鱼?),弑好,洗净,晾燥,然后烈烈猪油里爆煎,待得浓烟遮蔽了低矮瓦屋的瓦,的桁,的桷子,然后渍以滚水,洒以葱段,杂以姜片,盖以大白菜,猛火狠狠熬煮半个钟。然后,一碗浓似胶水,白若人奶的汤,鱼汤,就可以趁凉端上来,犒劳犒劳那些曾经给洒家喝过心灵鸡汤的异性了。
会不会做,想不想做,实在是无所谓。有人愿意煲就得了,如果煲好她还顺便愿意趁热端上来,就更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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