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词牌名曰《玉腊梅枝》,又名《少年游》,双调五十字,据说词调首创者柳永,其实我想知道哪个词调是苏轼首创的……
开始以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念奴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以及《水龙吟》这三个词调是苏轼所创,因为名气太大了,但是查阅相关资料发现,这几个词调在苏轼之前就有,《水龙吟》又传为柳永所创,但是他那首词散佚了(真是奇怪啊柳家这个人,甭管是官面、民间、长短调式,那条道上都避不开,要不要这样啊)
其实,要不是他词里词外千金一诺明订婚约,并且真就把歌女娶回了家,要不是他取道民间与民同乐,首开长调之先河,我真都不会为他柳永说半句话,不是有句话说:百姓心中有杆秤吗,谁孬谁好,谁善谁恶,你只拿起民心这杆秤,一称便知——老百姓的眼睛可都是雪亮雪亮的,不过那上边那些人,有多少是拿大宋朝的黎民百姓当群瞎子看待的?
如果说,柳永娶歌女是百姓在见证,那么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不比那些权门蓄养家妓来得端正吗?为什么为什么权门蓄妓就被奉为美行?词人娶妻反要弃之尘埃?因为士大夫的感情高贵老百姓的感情低贱吗?谁规定人的感情有高低贵贱之分?谁规定汉家的歌舞就是淫贱之流?谁规定那些被人贩子拐走的民间女子就应该弃之弃之复弃之?像王瑜、杨政那样,就算弄进家来祸祸死也不放出去嫁人,因为她们罪该万死?可是我不明白她们究竟犯了什么样的弥天大罪?竟致于连正常人的感情都不配拥有?但凡柳永与她们有一点人情的交流人性的抚慰都成为封建卫道士们争相指摘的文品污点?
没办法,因为这一理辩过程确实给我内心留下阴影了,看他们对柳词毫无底线的污蔑我都快要被气死,连柳永娶妻都要造个女票出来这还有的理可讲吗?他们眼里,除了女票还能看见个啥?孟光啊,孟光懂不懂?“算孟光争知我,继日添憔悴”(柳词定风波)柳家这词话明明白白的称其贤妻为孟光,且这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一对儿都生出儿子来了,证词《爪茉莉》“料我儿,只在枕头根底,等人来,在梦里……”料我儿,懂不懂这儿子是柳娘子和她官人亲生的?他么哪个混蛋敢诬陷这孩儿是女票来的野种,看不惹恼了阎王爷,使唤出鬼差来,把那个混蛋拿到阴曹地府拔了舌头!
关于柳永扶正歌女为妻还有一个旁证就是关汉卿的杂剧《钱大尹智宠谢天香》此剧虽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据考证实有原型,并且宋人笔记中不止一人记载过这个故事,也就是说当时确有很多人亲眼目睹了柳永(或在好友的相助下)为歌女赎身,并以良家女子的身份将其娶进门的事实。所谓:流言止于智者。该休息了,晚安。
(要不是他词里词外千金一诺明订婚约,要不是他取道民间与民同乐,我都不会为他说半句话)——很显然,只要他弃绝汉乐贱籍,远离民家俚曲,再不启用民家口语为贱民群体书写一字,那么依着他柳永的聪明才智,荣登金榜连中三元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凯旋进帝京,从此民间少了位亲民的文士,朝中多了个道德君子,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他们认为文人的价值就是强权的价值,文人的高度就是强权的高度,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们尽可以站在统治者的立场,继续压榨底层的弱民,置万千无辜女子于万劫不复的孽海深渊,不但他们自己不予施救,也不允别人施救——救护这些卖艺女子脱离苦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在这些人眼里,歌妓还算个人?她们虽然生具人形,实质上却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不然南宋的杨政何至于如此恐怖的手段,要将她们个个剥皮虐杀?人命贱到这份上,真的是连个飞禽走兽都不如了,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人生吗?封建的强权文化价值,还有一个悖论就是:文人对一个女人好是德高之士,对所有女人好就成了“斯文败类”、“轻薄子”,于是在我们眼前,出现了这么一副怪异图像,高洁无比的道德君子一边怀拥红颜知己高堂上,一边冷眼群芳落难风尘里,任凭她们被一群猛虎扑食饿狼夺命,看上的女人当个宝,看不上的女人贱如草,以致于冷血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到底是有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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