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与非礼
公行先生的儿子死了,右师王驩代表朝廷前往吊唁。王驩是齐王的宠臣,因此他一进门,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有马上迎上去和他攀谈的,也有走到他座位旁与他套近乎的。唯独孟子似乎不理不睬,王驩很不高兴,他对人说:“各位君子都上来和我说话,唯独孟子不理睬我,这是简慢我王驩。”
有人把王驩的话传给孟子,孟子听了以后说:“根据朝廷的礼仪,在正式场合,不可越级相互交谈,不可隔着台阶相互作揖行礼。在吊唁仪式上,我遵循这样的礼仪而行,王驩却认为我慢待他,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对王驩这样的小人,孟子从来不惯着,他的武器就是礼,而根本的原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终身之忧与一朝之患
孟子说,君子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君子存心,他们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关爱他人,有礼的人待人恭敬。关爱他人的人,人们也永远爱他;对人恭敬的人,人们也永远敬重他。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待我蛮横不合常理,那君子一定会自我反省:一定是我待人不仁了吧?抑或一定是我待人无礼了吧?否则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反省的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不仁的行为,也没有无礼的表现,但他却这样对我,君子一定会继续反省:一定是我有不忠的行为吧?但反省以后依然没有发现自己有不忠的表现。自己没有不仁、没有无礼、没有不忠,而这个人依然这样对待自己,君子就会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妄人,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那么我们何必与禽兽过不去呢?
孟子接着说道,所以君子有关乎终身的关切,那么就不会有日常的焦虑。说到终身的关切,君子是有的,那就是:舜是人,我也是人。舜为天下树立了典范,可以世代相传,而我们依然未能脱离普通人的境界,这是我们应该关切的。关切什么呢?如何成为舜那样的人而已。说到日常的焦虑,君子是没有的。无非做到非仁不为,非礼不行。即使某日遇到了什么祸患,君子也不会担心害怕。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原文“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是一个因果关系的复句,因为有终身之忧,才会无一朝之患,两者不是并列的关系。
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孟子》简读之离娄篇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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