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一段网上流传,北大校长在演讲中读错了一个字。网上纷纷批判北大校长连这简单的一句都读不懂。
身居高位的人不要轻易犯错,他本来就在大家的聚光灯下,他一犯错就被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仿佛是不可饶恕的。尤其是著名学府的校长,大家对他期待甚高,希望他文武双全,文理兼通,既做得了学问,又以人格魅力给普通人树立一个榜样。
大学时代,一天上完英语课回到宿舍,室友兴奋的说:“你知道吗?刚才在科技馆楼下看到了校长,他满头银丝,身穿风衣,看上去极其儒雅。”当然也就是看一下而已,全校万名学生,普通学生没有机会和校长近距离的接触交谈。但这却不妨碍对校长的敬佩。
毕业后工作了。一天,碰到母校的一位教职工谈起这位校长,却是一肚子不满,校长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既没有提高学校的声名,也没有为教职工做好福利。
学生和职业人对校长的评价标准是截然不同的。
2.
围城中的赵辛楣,对待他的校长的态度同样也是如此。他曾经对方鸿渐极力称赞他的这位大学老师,但在大学共同处事时,却发现这位曾经的老师并不那么高明。
这其实也就是学生对老师和教师对校长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高松年在动乱时代办校确实不易。他自然是有他的能力。
在对全校管理上,一方面他刻意维护自己的权威,总以正经严肃的形象出场;一方面又特意和教师打成一片,树立自己亲民的形象。作为行政人事,作为校长,他确实是有些“作”。
他的官是做出来的,他也有一套关于学校的理论,有一点是关于学校和老师的关系的,认为学校可以培养名教授,而不是名教授成就学校。
而从高校长的实际管理、用人中,我们看出他理论有一套,但实践上却是有差别的。三闾大学的院长或者是弄虚作假之人,如韩学愈,或者是以做官为乐之人,如汪处厚,或者是心中有自己小算盘的人,如刘东方。人皆庸庸,还能指望学校靠他们成名吗?
3.
而高校长工作之余的生活,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也离不开“食、色,性也”。他自己既不做学术,和同事之间也没有搞学术沙龙。他去同事家聊天,也只是寻常谈笑。他和漂亮的汪太太之间也颇有些暧昧,却对和汪太太互动亲密的人心怀嫉妒。
文中高校长最可笑的一点是去汪处厚家后,知道汪去打牌了,就心一动,问汪太太在不在。当他得知汪太太也不在的时候,就愤怒了,心想你们这些人天天打牌!并且立刻去找汪处厚,问他汪太太在哪。汪处厚说在家。高松年说不在家,刚刚我去过你们家。
作为一个校长,却关心起下属的太太去了哪,四处寻找,仿佛是在找自己的太太一样,不让人觉得可笑吗?
一般来讲,校长的专业水平都是极高的,管理水平如何,要看他对管理的领悟如何。他也逃不开常人的七情六欲,不需要特意地对他用别样眼光去看待。当我们明白了校长也是平凡人时,即以平常心待之即可。
曾经碰到了一个极其清醒,目标极其明确的学生。他的目标就是把一本书卖给校长。后来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下文如何。但这种不因为对方位置高就缩手不前,反而成了自己挑战的一个目标,有意识地去锻炼自己的沟通能力,确是值得称赞和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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