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EEN
这时我才发现没想到这个学校竟有几个腿长得的可以占用我一个床的,顿时后悔莫及,不过此刻弃权退赛仿佛是一件很没有运动精神的事。而且本希望借此比赛扬名立万,又怎能临时脱逃。
而当我热身之时,明哥冲了过来,送了我一瓶“三羊”牛奶,说是听说酸奶可以醒酒。看到三只可爱的小羊,顿时吓得我认为他是不是想把我变成大头娃娃,结果看明哥一脸好心天真,不忍伤害,就一把夺过奶,插上吸管一饮而尽,下定决心就算是吐奶也要跑完全程。
比赛之时,我仍一头混沌,枪声响起,差点应声卧倒。突然意识过来我在比赛,又怕跑在最后,就撒开丫子冲啊冲,头晕晕认为闭上眼可能感觉舒服点。
结果我是第一个冲过终点的。
可惜的是,我是在别人的道上过去的。而跑到隔壁的道很正常,我居然连过三道,冲到了最右边一个家伙的道上,结果搞的自己很不好意思,大家都质问我什么意思。
大概裁判从未见过这么牛比的选手,又闻到我一声酒味,动了恻隐之心,结果判让我们重跑跑一次。
我仍旧第一名,并且情况有所好转,我连过两道,跑到了最左边。
结果,裁判就苦口婆心的教育我让我睁大眼睛跑,这是一百米,不是四百米,只能从自己的跑道上跑。我喷了一口奶,像是口吐白沫,懂事的点了点头。
结果这下我居然又是第一。
原因是这样的,这群一百米选手陪我跑了三圈都没有太多力气了,而我醉酒未醒毫无知觉,健步如飞,所以还是第一。
就这样神奇的进入了半决赛。
FOURTEEN
半决赛没有预赛那样简单,是和一群较强的选手跑,不过我这次又神奇的获胜了。
当时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结成了一排,枪响后开始跑,本来很正常,问题就出在了半途中。我跑在了最左边,奇怪的是我的右边一个比一个快,然后我隔壁的抓住了比他快的家伙的衣服,被抓住衣服的家伙觉得很吃亏,又抓住比他稍快的,被抓的…就这样我的右边形成了一列壮观的“火车”,
最终最右边的一个家伙一个跟头倒地,呼啦啦倒了一片,我的机会来了,结果我又莫名其妙,鬼斧神差的胜了。
对于这一切,我只能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感恩社会,好好做人。决赛在下午,我发现发现醉酒可以激发潜能,于是中午和明哥又去喝了一点,不料早上的酒还没全醒,中午又来一点,新醉加旧醉数醉并罚,中午吃完喝完我便倒地不醒十分狼狈。
等我醒后,已然是傍晚时分。我却躺在寝室床上,我问明哥,“啊!完啦?”
“嗯,完了。”
“完了,完了。”
FIFTEEN
酒醒时分我十分顿感后悔,喝酒误事。午饭几滴酒,晚上两行泪。
晚上才睡醒无心睡眠的我在阳台发呆,明哥出来陪我。“其实吧,也没什么所谓,得奖又如何,没得又如何,况且你要是参加下午的比赛也未必得奖,你的水平你自己最清楚。”我只是叹息,“可是我参加了决赛,公主一定去看,说不定就能找到我了。”明哥像是安慰我又像是不是,“要找到早就找到了,即使找到你又能如何,只能说明你们有缘无分。而且这缘还只是你自己意淫出来的,我高中那会要不是因为个女孩也不会现在上这个学校。”我才意识到明哥一直没有说太多他的故事,刚想问,明哥回寝室,拿出两根烟,“想说什么,吸一口再说吧。”
“好苦,我又少活了几分钟。对了,我怎么很少看到你抽烟啊?”
“因为抽烟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减寿。”我看到明哥娴熟的吐了一个烟圈,“但是它可以让你觉得安静,转移你的注意力,去关注你平时肆意挥霍的寿命。”
“是苦的,哪里是香烟啊?”
“在我眼里,你的找寻完全是愚蠢的,可你却觉得那才是你做的唯一正确明智的事,又作何解?”
我若有所思,勉强把一根烟全部吸完,开始伤感,说:“还没和你说过,其实这学期你没来的时候,我在操场看到过微笑姑娘,但我又不确定是不是她,但她和别人拥抱在一起。”
“哦,没事,我也没和你说过,这学期开学请假没来,住院,肺结核,医生说烟抽太多的缘故。”
我说:“这下才知道运动会谈恋爱抽烟喝酒这些东西都是无聊,比他妈吃饭睡觉都无聊,还记得上学期的十大歌手比赛吗?那晚上你还说过‘我们本来就像神经病,经这么一折腾真他妈成了神经病’真他妈有道理啊。”
SIXTEEN
那一夜我和明哥抽完了他所有的存烟,我说,“明哥,抽完你再也别买了,我们睡一觉起来重新做人吧,整天泡图书馆,充实自己,看感兴趣的书,学自己真正想学的东西,我也不找微笑姑娘了,答应我再也不抽烟了,你都得肺结核,非的要得肺癌才戒烟吗?”
明哥想了想,说,“好的,我不抽烟了,你还是要继续找,夏天要来了,你的微笑姑娘应该穿上公主裙了。”
是啊,夏天就要来了,之后我又陷入沉思,可是为什么这次我想到的都是别人的事。来到这里快一学年,新一年的高考也结束了。要是复读一年现在能考到哪个大学呢,至少是个本科吧。期末考试又该怎么办呢,那么多要背的一下子也背不下来。微笑姑娘在哪里呢,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期末考前一周,在图书馆竟然发现了一个穿公主裙的女孩,因为复习劳累,趴在桌上睡觉,我兴奋不已,顾不上复习,恨不得立刻摇醒她一睹芳容,滴血认亲。我坐在他的对面,独自想着暗自欣喜着,想着若就是微笑姑娘我该说些什么,结果姑娘睡醒看到我目不转睛目光呆滞的朝着她看,很是尴尬,问一句:“同学,你在看我吗?”
我还未来的及说话,看到她就是印象中微笑姑娘的模样,只是没有一丝笑容,更是不知所措,只是点头,“我们?认识吗?”我先是点头而后摇头,姑娘一阵莫名其妙,收拾东西准备要走,我尾随其后。
微笑姑娘仍旧没有一丝微笑,出了图书馆要走,我紧紧跟着,酝酿半天说,“去年报名的时候,你朝我微笑了,你不记得了?”“这怎么能记得,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我一阵心碎,上前拉着她的手,
“别着急走,给我笑一个啊。”可能由于心急,话说得又有些流氓气,姑娘有点害怕快步往寝室方向跑,姑娘寝室在我们寝室对面,我只能跟着跑,希望姑娘能想起来,结果跑到寝室底下,一个男生把我
挡住,我抬头一看,不是那个大高个,不过看起来也很壮。他上前把我一推,“快期末考试了还有心思调戏女同学,几个意思啊你。”“要
你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爬起来。
“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神经病!”姑娘叫道。
那男生得到信号,上前准备揍我。
我看到姑娘在后面,不想动手,最后我被按倒在地,说道:“你小子凭什么打人啊?”然后起身把明哥从寝室里叫出来,准备两个欺负一个。
不料明哥赶到后,局势已经是我们两个欺负对方一帮,心里凉了半截,心想这下可真完蛋,平时认识的人太少,此时姑娘冲过来说“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神经病以后不要骚扰我”,然而正是她的到来让我热血沸腾,上去:“妈的,可我认识你,我都找了你一年了,你就这样对我?你们那边人多是吧,要打群架,钢管还是砍刀啊,你们来选一个!”这时从那群人中走出一个老大样子的人物,“那就刀吧。”
我一个寒颤,巴不得找个哆啦 A 梦之类的掏个刀给我,因为我此时又不能真的搞把刀出来,除非是那种削铅笔的小刀。一直状况外的明哥,终于意识过来了,他发话,“用刀出人命啊,我兄弟喜欢那个女孩,和你们这群混混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
他们一下子全部冲了过来。一场恶战之后,我们寡不敌众,败下阵来,那几个人对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我们伸了伸拳头,“老子就凭这个。”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离我一步一步远去的公主裙,我再一次感觉到绝望异常,仿若信仰崩塌,开始怀疑人生。
SEVENTEEN
可我只是愤愤不平的想:既然老子活不成,你们也别想要过阳光灿烂的幸福生活。
于是我拉着明哥去教导处反映了情况。
几天后,那几个人被开除,而我和明哥被记了大过。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心想着这下完蛋了,期末基本不用复习考试了,那几个家伙会回来报复的,微笑姑娘一定不是那个女孩,可她知道我被记大过一定不会再找我了。
于是我麻利的买了一张去陌生地方的火车票,临走,拉着明哥一起走。明哥说没事,自己高中也为女孩打过一次架,腿都断过一次,没啥事。
几天之后,听说明哥的腿又断了一次。又过了一个月,住在医院烟瘾犯了,肺结核又复发。又过了一个月,我给明哥打电话,他的号码已经停机。
而这两个多个月,我却瞒着我可爱的父母与那所远在帝都学校来到了一个自己更加陌生的地方独自躲避,每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我一定是目光呆滞无所事事。
直到身无分文,借别人的手机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来接我,踏上了回家的车,此后一切太平……
END
回到家乡,给明哥号码充上话费,打过去,却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姑娘说,不认识什么明哥。我说,不好意思打错了,请不要介意,微笑一下吧。
在家数日,我又察觉到一丝夏转秋的气息,当我沉浸回我的世界里,我发现我多了一位浑身淡淡烟草香的王妃,她每每朝我微笑,却总会让我觉得伤感。
我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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