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那座山,俯视这片天地,好像我一脚踩下去,都能将这些东西碾碎。
然后我躺在哪睡着了,一阵风声蹿入耳朵里,吵得人很不安生,无奈睁开眼睛,有一个猎人走来问我是否见到一只兔子,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
他说他在这座山待了几十年,从来没抓住过那只兔子,她跑得太快了,超过了任何捕抓猎物的器具,但是猎人不愿死心,他必须要抓到她。
我摇摇头,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猎人离开了,我知道他一点问过很多人,他的背挺得很直,双眼搜寻着山上的任何一处。
我下了山,看见了那只兔子,真的很白,绒白的羽毛在她的身上好像能泛出光泽。我挥手让她过来,她没有反应,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有强求,越过她走了出去。
过了几天,我上了一辆公交车,车里的人都用一种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上,他们就没在看我,前方的位子上,有一个妇人抱着一只兔子,那只雪白的兔子。
她还在看我,而且目不转睛,我勾起嘴角,在多一秒,会扇死你。她似乎察觉到了,移开了视线,我继续面无表情。
那座山上,有一片森林,一颗树上挂着一块红丝绸,飘飘荡荡,是鲜艳的红色,我将它解下来,蒙住了眼睛,黑洞里有无数漩涡,那里有一条湖,清澈泛蓝蓝的湖底什么都没有。
泥坑上躺着一条死鱼,鱼肚子正对着上方,像是死了很久,用一根木棍将它插起,烤熟烧焦,味道很鲜美。
可是那条兔子又出现了,她在笑, 我发现她在笑,我抑制不住而奋起,一抹脸上是水,接着一滴两滴落进嘴唇,咸的,落进脖颈,落进衣裳,落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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