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雨,今天去图书馆是一个人的朝圣。
心理医生如是说想复习。笔记本里除了学习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现在已经看不懂的摘抄和读后感,寒假完了想退学自杀自诊抑郁的时候借了一本《存在主义心理咨询》,没看完就想开了,活着这么难,谁不比我更惨。
去年下半年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说了一句交朋友最重要的是暴露自己,而我爸一直教我说要投其所好,我自由奔放我行我素,向来嗤之以鼻,当时我脑中闪回了一下人生的走马灯,君子之交淡如水,暴露个鬼。
怪不得我从来维持不下去一段长久的感情。没有信任,谈何长久。
我总说自己读大学之前连春晚都没熬到过12点,以此要挟舍友关灯。但事实上高二那年的暑假,我却有一日通宵到天亮。那天晚上我看了《狩猎》,感时伤怀发了微博,凌晨,却有人回,我对她尤为感激,至今她并不知,我们也淡了。我通宵与电影无关,简言之,那晚我约了419,SM,因为iPad没设密码,被父母发现。高二我十六七岁,未尝禁果,没住过宿舍,还不知道这等事可以毫无羞赧地讲出来。那时我觉得我的世界天翻地覆,一片黑暗,唯一死可解忧,那晚的失眠并非难以预料,我想了1000种死法,无知觉的点开了《狩猎》,自然更难受,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了。或许只是怕死,会痛。没有伤疤是被治愈的,全不过强迫自己遗忘而已。第二天我接着就设了密码,开始对隐私有了近乎偏执的保护。到现在我已经成年,却惧怕与男友身体接触,再无亲吻和419。全源于此。
今天跟家里打电话,我妈说遇到几个我高中同学家长,说xx和xx大学也没谈恋爱,说跟他们说我也没谈,基本是八卦的语气了,我有点苦涩。
超级课程表有个可以查看同上一堂课的人的功能。这学期体育课之前,我就发现了一个计院的、估计我知道的人。刚上大学我谁也不熟,甚至连QQ微信都是才用,一个男的加我,说是体检那天见我,觉得甚是投缘,到处问来了我的联系方式,了解之后发现对方感情炽热,一日我从食堂出来,路痴走错了,他发消息说我看见你往男生宿舍那边去了,我惊慌失措,我还未见过那人,却在不自知的时候暴露在别人眼前,去阳台上害怕的哭了很久。我打电话跟我哥说,他自小狂妄,对我基本是睥睨的评判了,可他的话我却是信的,因为我哥不是jerk,我难免会兄控,他说因为你好才会被别人喜欢,可是你只有更好才能遇到更高阶层的人,然后他申请了个小号,加了那个男的,几分钟问了籍贯,要了照片,重庆的新兵蛋子,说给我搞定了,至此方休。其实这件事我做的有点jerk了。App上就是那个人。我依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戏剧化的是,体育课又有一个男的要我联系方式,我看他白净面善,不忍就加了,大概聊了一个月,他在某个时机表露了心迹,我从学号和点名册顺序发现他们或许是同班。然后再聊就尬了,何止同班,是舍友,去了一次动物园,看了一次电影,吃了一餐饭。他是个缺乏常识的人,初恋,自我意识过剩,且因我而励志;可我没那么好,芸芸众生罢了。最终崩盘在一日晚自习,我独一人,抱书去教室,复习专业课,他发消息说你是不是在xx教室。我当即大脑空白,头皮发麻,即刻收拾书离开。他后来有堪比长文的解释,但已经曲终人散,再无回声了。
心理医生如是说这里我写了一个S的故事,不小心删了,不想交代了。不论何故,无法避免的再次沉沦肉欲的我。S是我告别计院之后很快出现的一个接盘侠,大学和我弟念的一所,前任是我校学姐,卒业,他的女友兼M,原本我也会是。后来我悬崖勒马了,清醒在聊03非典的时候,他的大学停了课,我的幼儿园放了假,说起来好像段子。我曾被许多80代初的老师教过,仰望过,倾慕过,许多次求而不得。我的前任生在90代初,我叫他警察叔叔,他会说警察叔叔送你回家。而S大我14岁,经历过于丰富了。S和我某个室友的男神有些相似,不是老男人这方面,是经历丰富这方面,我的室友同样钓术高超,依然为难。但她没放手,而我已经farewell了。
心理医生如是说室友说一句话很对,他可能不是坏人,可他招惹了你,他就已经变成坏人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高三的语文老师去山大改高考卷子,山大多是我们班的学生,老师让他们到时候聚一聚。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去年的端午假期,一个山大的同学来南京找我,算是我盛情邀请,玩了几日。一个女孩,从小认识,十几年交情,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两度同班,不咸不淡,她520跟我告了白;同时告白的还有另一个也在山大的同学,男孩,交情没那么远了。女孩是我初中记叙文和日记本常拿来用的素材,有遗憾有欢笑有友谊,第一次还是写在了小升初考试的语文卷子上,从此把我二人的友谊翻来倒去添油加醋挖的根都不剩,于是高中再度同班她已与我脑补三年的虚假故事相去甚远,三年人生轨迹再无相交,大学她却跟我告了白。我未觉不妥,甚至欣喜不已。所以,很快,520之后的端午假,我就邀请她来玩了,曾经拥有的友谊的重构,与告白无关了。
当然,现在又不联系了。
这学期,认识的女孩又bi掉了一个,我有点怕的,不太敢交往了。想来去年接受女孩的告白,明明还是她出来,帮我解忧。我青梅竹马的弟,今年读大一,交往了一个漂亮女友,整日秀恩爱。高中同学也有之。还有两个读大学的青梅,也有着真心而投入的恋情,而且长久。我的窗台有一颗小多肉,我不常管它,曾经窗台摆放着一捧又一捧娇艳的玫瑰,插在塑料瓶里,水里;后来没有人给我买,我也不会买;但我的室友会买,香槟色的玫瑰,很好看,只是会干枯萎落,就像今天。她有她男神。
心理医生如是说我记得,起初,我是亚文化里走的最早的那一批人。小学,10岁,已经混迹于sp的论坛,贴吧;慢慢又在看bl的肉,漫画,动画,广播剧,文,很多东西还没有流行,还没被禁;Oricon吧教了我很多,阿德也教了我很多,认真看MC的我,去搜索了xxx;然后就是直接而冲击的porn,那时我与人在骑车回家的路上聊过高嗨,也聊过gv,初中,十二三岁。后来就少有长进了吧,混欧美同人圈之后,任何境况,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亚文化变的大众而主流,高尚而优越。这种伴随着文化优越感而来的认同,我却不能接受了。我做测试是绝对中立的阵营,永远选择与弱者结盟以制衡整个局面的类型,这解释了我为何会与朋友很少的人交往,在北极圈中嗷嗷待哺的求粮。
或许又是一个,天生疏离感的原因。
前几日,大哥送我一条耳机,bose,超级棒,我很开心,却坑了他。
我曾是很爱送人礼物的人,现在却没有我爱的人可以送了。
心理医生如是说琴瑟和鸣,又有几人闻。但我以为这并不悲情,我原本就是一个独自生长的小精灵,偶尔有人拜访罢了,并不曾主动离开故土。
不表露心迹的我,在这里暴露自己,已经足够多了啊。
如果有人不小心闯入这片精灵の国,至少,我是不会砍掉你的头的。微笑。
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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