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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下,我按照昨天他们给我灌输的路线,慢慢地往前走去,身旁有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或衣衫褴褛或西装革履,他们或喜或悲,他们艰难地活着。
清晨没有下雨,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我不用撑着伞在人群中穿梭,被人挤来挤去,以至于拿不住雨伞。
路边的小店开了卷闸门,老板已经准备营业了;大雨过后,一个环卫工人拿了扫帚和铲子在清扫路面上的碎石;出租车师傅打了个哈欠,开了窗,让凉风吹进来,使自己清醒清醒;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提着包,急匆匆地走着。
走得有点热了,终于看到那个红绿灯,不远处即使汽车站,门口汇聚了许多人和车。
想必之下,兴仁的汽车站就寒酸了许多,虽然它申请成了市,但无论是人口,还是发展,都比市要差上不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进了车站,很多都是学生,我猜很多都是我们学校的人,因为附近只有两三个大学,其他学校我没有听说是最近拿毕业证。
过了安检,我径直走向自动售票机,取了票,环顾四周,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我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就只去候车厅里的超市买了一小瓶矿泉水,带着路上喝。
在车站厕所,我遇到了老张,他也是今天回家,不过我们不是一班车,他的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的发车时间,是九点,说明他那一辆,很有可能是加班车。
在乘客较多的时候,往往会增加一个加班车,算是中巴,座椅间的距离比大巴要宽,坐着也会更舒服一些。
老张嘴里叼着烟,一手挽着背包的背带,一手插在外套兜里,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像一个刚出社会的打工仔,但其实他要比我们老成得多,人脉也广。
有谁能想到,我们的分别,是在厕所里,这有点滑稽。
我出了厕所,提上行李,检票过后,径直出了候车厅,往右拐,去找大巴去了。
在熟悉的车位找到了那辆大巴,把车票给司机看后,我在车门上登记了信息,随后就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安稳地坐下。
靠窗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孩子。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座椅上,脚下同我一样,放了一个行李袋,装了一个收纳盒,收纳盒里是一些小物什。
我认出来了封面,那是一种药物,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甚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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