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的杨金水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角色了,作为一个普通观众的我,以下内容仅代表我个人观点简述一下对杨金水这个人物的看法。
在这里我不得不感谢演员王劲松老师,把杨金水这个人物塑造的活灵活现,几处重音、行为举止都让我觉得特符合当时人物的心境。
杨金水在杭州担任江南织造局兼浙江市舶司总管,代表的是宫里,一种身份的象征,充满贵族气息。这个人物在出场时是非常自信且高高在上的,在给西洋商人介绍丝绸的时候描述道:“真正的贵人换了衣服后是不愿意让人家一眼看出来的,可仔细一看才知道一天内换了四次衣服,这才是贵人”,倒像是在形容他自己。
李玄夜闯杨金水卧房这一场,杨金水有几处眼神杀:李玄目不转睛地盯着取衣服的芸娘被杨金水发现时,来了个眼神杀;发现杨金水早就知道堰口被毁的事时李玄醒悟道:“这事干爹都知道?”又是一个眼神杀,吓的李玄立马收了嘴。
郑何二人趁杨金水回京期间与沈一石合谋瞒着他做了两件事使得杨金水对郑何二人产生了厌恶之情。郑泌昌得知杨金水回到杭州后去找他,被逼问买田变故起因时,杨金水开门见山地问道:“不是说淳安的灾民通倭吗?原定六月初六杀人,被那个新来的淳安知县给按住了,说是有冤情。这事郑大人不会也不知道吧?”重音、停顿加反问,道出了杨金水对郑泌昌有意隐瞒通倭事情的不满。接着追问买田的事,郑泌昌推卸责任,想把锅甩给沈一石,杨金水忍无可忍地喊道:“郑大人,”随后又克制的低吼道:“郑中丞!”以及后面的“是谁”,重音,加上几乎是咬牙切齿但又要克制的表演,让人印象深刻。面对郑泌昌倒地装死耍无赖这招,杨金水想利用锦衣卫治他,于是在酒桌上尽显无辜和委屈,“要我怎么做他才肯罢手?”这句话从宝宝金水口中脱出,女儿般矫揉造作的抖身和皱眉,反添了几分可爱。
再往后郑泌昌因贪污罪受审时故意在众人面前攀扯杨金水,意欲拉他下马,杨金水带着愤怒并且犀利的眼神吐出三个字:“押下去!”不浮夸,很有带入感。
然后说说杨金水和搭档沈一石。沈一石回来后去见了杨金水,杨金水在酒桌上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并且有意把“几人回”的音托长了,叫沈一石知道是在警告他。在沈一石阐明原因之前,杨金水对沈一石是有气的,埋怨且直言沈一石私自打着织造局牌子买田以及拿芸娘施美人儿计这两件事都是在找死,言辞也犀利,直到接受了沈一石的解释后才有所缓和。在听沈一石解释缘由前后杨金水在语气和表情上的变化,以及最终明白沈一石的用心后杨金水发出的感慨,忽然觉得一向居高临下、深城的杨金水,确也有忠义情怀。
还有杨金水的疯戏,像一种循序渐进的疯。比如赵贞吉试探杨金水真疯假疯的戏,杨金水安静的坐着,手下在给他梳头,这里觉着他没疯,是正常的。之后却将早成说成傍晚,又觉得他好像确实是疯了。当赵贞吉询问是否身子不适时,杨金水否认有病,并连用两个反问“什么事儿能让我的身子不适?有谁能让我的身子不适啊?”强调自己没病,接下来又说道:“没有我哪有你?”“够了沈一石!”等等这些前后矛盾令人发笑的话,这里真疯假疯真不好辨别。后面再见到时头发已经一半花白,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那张苍老惊恐的脸,焦急等待圣旨时带有喜感的言行,像是达到了疯的巅峰状态,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接到旨意并持续到见嘉靖前的这一段沉默呆滞的状态像是进入稳定状态的疯,即便严冬下光膀被一桶桶冷水从头淋下冻到手抖,亦或是在被针灸扎满脸、艾香炙胸口时烫到手抖,杨金水的脸上始终一副呆滞的表情。面对陈红突如其来的怒吼,杨金水仍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这里还要再次感谢王劲松老师以及其他尽心敬业的演员们,能呈现出这么好的作品!
最终杨金水如愿见到嘉靖,在嘉靖的审问下如实相告,得到嘉靖赦免后被安置在朝天观。这之后便是最后一幕,吕芳被派去给太祖守灵带上了杨金水,这已经是三年后了,平安的杨金水张开手沿着溪边绕圈小跑呼唤,仿佛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听到吕芳呼唤后给吕芳捶腿以表达对吕芳的感激之情,在听到吕芳表示此后不用再装疯,并且被告知自己安全了之后,杨金水眼角趟下的泪水深深的感动了我,我想这也许是百感交集的泪水吧。然后回之以深深的一拜,这一拜在我看来可能更多的是对吕芳的感恩之情吧。最后进入溪里失声痛哭的一幕,正如吕芳所言:“把憋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往后就不用再哭了,让他们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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