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居江边n年了,也渐渐习惯不期而至的风雨雷电和各种小生灵。岁月无声流淌,日子过得却非无声无息。
随意捡拾几朵浪花,亦可证明未曾虚度光阴。
犹记高楼盛夏风雨夜,惊雷灌耳,闪电在江面上放火,大风摔门雨点砸窗,自然天籁惊魂。而此时,先生大丈夫之气概毕现,关窗,拔电器插头,给我和稚子讲解球形闪电之余不忘适时把我们环抱,指挥我们捂着耳朵。由于预判不足,第一年阳台排水孔未及时清理杂物,雨水满贯客厅,半夜三更起来抗洪救灾。次年早早做好预防,抗洪救灾歇菜,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也。
小鸟蝴蝶蝙蝠轮番造访,也是常事。甚至还有马蜂窝悄悄形成。于是得以观摩小鸟大鸟仓皇逃生之路,扑簌簌拍打玻璃插翅难飞状令我深思自由与樊笼命题,写下《无处可逃》的诗句。有一次蝴蝶偷袭空调排水管,可怜的小东西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慢性自杀,于是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听见蝴蝶在里面扑腾之声。寝不能安,察看亦无果,直到其气竭命殒。
捅马蜂窝在我的记忆中是件大事。因为那些年家里还没有出过什么大事,老少皆安。先生行事自有章法。捅的工具――竹竿,是回我的老家取来的,先生买了灭害灵喷药备着。于是我们躲在阳台一隅,小心看着他的英雄壮举。先生喷药,大计量的药迷昏马蜂,再果断用竹竿将蜂窝捅下,警报解除,无人受伤。此后,在茶余饭后,先生被我多次口头表扬,形象分拉高不少。
蝙蝠是常客,客厅卧室的落地窗只要开着,它们便有机可乘,在屋里在头顶拼力乱飞。你愈驱赶,它飞得愈急。起初视之为怪物很惊恐,后来也见惯不惊麻木不仁了。但对于蝙蝠,只知它本事大,即便盲眼亦能辨方向。有一点恶感,它常躲客厅墙角落地窗帘下拉屎,害我天天拿着扫帚给它收拾残局。蝙蝠是鸟或兽的问题,从没想过。于己无关的事,我如此漠然。尘世间游荡这么多年,我更多的关注点只是简单的吃喝。直到遇见了麦客。
隐麦客是我结识不久的简友。在我有限的认知范围内,对诗一直顶礼膜拜,虽然我不懂诗,却要常常装模作样胡解诗。在麦客面前装样子,最近才发现麦客真的满腹经纶,他的诗文化符号众多,脑袋被烧得心急火燎,常常局促地搓手,被动接受补课。我追逐他的文化足迹,学得很吃力,像只瞎眼的蝙蝠。蝙蝠者,兽耶?鸟耶?我以为妖也。暗夜游侠,孤独飞行。好在还有方向感。
青衣江漂流的浪花无拘无束在天外舞蹈,汛期立于阳台观潮涌听潮声,心潮翻腾之时也可胡诌:今夜潮涌潮湿心,明朝网织网锦鲤。你谓之诗?还是离不开吃。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故乡秋天石缝里搬出来的九香虫,水滨的石鱼虫是美味富含高蛋白,皮肤过敏者慎食。不知自己咋就混成了脸皮厚一族,为此常大快朵颐。好在蝙蝠是不能吃的,只宜于观瞻其飞行的轨迹。
好了,胡扯这么多,只是前言。下面隆重推出我诵读的隐麦客先生的《蝙蝠》。掌声可以响起来了,献给诗人。
蝙蝠(欢迎赏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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