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包子二位大人安好!
不知何故,今年以来,总是疏于联系。要说忙,也总是如往日一般,没有任何不同,可终究不比往日的热络。近日以来,小弟我总觉内心惶惶,大抵是有感于年近而立,却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一事无成的缘故。
包大人,你在股市里摸爬滚打,试图捞几两散碎银子,以期望能改善一下窘迫的物质生活,或者给即将出世的孩子弄点奶粉钱,这个我是十分理解的。并且作为朋友,我热切地希望你能成为巴菲特或者索罗斯一般的人物。然而,这终究似乎显得渺茫,恰如朱自清先生所言——这好比梵婀玲上弹奏的歌声似的,又像是志摩老兄那场彩虹似的梦——做着美,就是容易醒。不过电商大亨马云先生说——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要是实现了呢。是啊,这话倒是不错,这让我更加坚定而顿悟了苗大人热衷的彩票事业,也不知他何时开始无私地缴纳“穷人税”,即便是多年来不曾有过些许的回报,迄今为止他也不曾放弃。你们都是有“万一要是实现了的梦”的人。而我却没有,我就这么戚戚然,一晃混到了二十有八的年纪,也没弄清楚自个儿到底想干点啥,想来是个极为可悲的主儿。用阿Q的话说——这总是件妈妈的事。
最近,入眠总是很慢,凌晨半夜睡不着,满脑子胡思乱想,到底也想不明白。
今年以来,常常有人问及我的婚期,这让我总是难以回答。每逢此问,总有种欠了别人两百吊大钱的感觉。惶惶然,春日里,竟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仿佛别人无心的一问,恰似那柔情蜜意的关心,总让我难为情的像个处女。我总要硬着头皮,扭捏作态,讪然地又像个站街女,挤出些尴尬的笑,羞涩地作答——人家还是单身呢!这回答总也没有底气,倒像是气被贼偷了去,声音渐渐地消失在空气里。这又是件很妈妈的事。
近日也见过两个姑娘,谈不上满意或者不满意,总是觉得这形式恰如去菜市场买菜,挑挑拣拣的别无二致,也没什么兴趣。我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努力去追求一个姑娘了,或者说也没有太大的热情和耐心去了解一个陌生姑娘的内在了。总有种,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感觉。当然,婚姻大事,并非儿戏,理当慎重。所幸,家母宽厚,并不催促,只是偶尔调侃。至于家严,倒也坦然,时有来电提醒。
又是一年春天了,只是天气有些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正如李易安所言——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衣服不论单厚,一顿乱穿,午觉绵长,多梦不易醒,大有“春眠不觉晓”的意思。但是春天终究是来了,难免令人有些想法。苗大人常言,总担心此生无所作为,碌碌而终。近来,我也颇有同感,而且一日胜剧一日。所以,这大概也是前文所言,对婚姻之事不甚上心的原因所在。我总觉得我们欠自己一次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比如,先挣它一个亿;比如,出个名,上个头条啥的……总之,要搞出些惊天动地的动静来,才不枉此生啊。
我们总是在寻求方向,但是总有千万个理由让我们裹足不前,或者半路夭折。历数在黄羊寒室中挣扎,于兰州烈日下售书。民勤,古浪,凉州三地败北,次年于武职院再图重来。寒冬腊月,上繁华街头提桶抹浆;灯火初明,登三尺讲台宣讲招生。不可谓不辛苦,不可谓不努力。然而终究未能成事,究其原因,大概有三,一是我们一心二用,努力不够;二是我们积淀不厚,余力不足;三是各自琐事太多,不能专志。如此,若能成事,世上就真无难事了。历经此番,小弟多有自省,自知学识粗浅,加之四体不勤,恐怕此生难有所成,唯有寄希望于二位大人,发愤图强,待来日,苟富贵,勿相忘啊!
近日,我常常回想自出象牙塔以来,又重压于金山之下,已有五年。料想资质平平如我,纵使再压五百年,也成不了大师兄。自忖与二师兄倒颇有几分相似,比如庸懒散疲,又贪慕美色,然而终究也没有他的显赫出生。就连看似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沙师弟也远不能及,想想人家在流沙河,杀人如麻,茹毛饮血,也是雄霸一河的怪物。反观己身,茕茕孑立,不过山间布衣,何足道哉!
世间事最怕比较,人们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人比妖怪不是人。所以我断然不敢和人比,因为气死人或者被人气死,终究是件很妈妈的事情。更何况和这几个妖怪比,那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又是一件极其妈妈的事情了。
小弟闲暇时,尝回天梯山探母,家母盛赞苗大人,知书识礼,温文尔雅,幽默风趣;又叹其情路坎坷,不甚唏嘘。还夸赞包大人慧眼识珍珠,抱的贤妻归。唯独笑我,老大不小儿,至今无相思。二位大人,你们已是我现在仰望的别人家孩子。所以,你们身兼模范带头职责,万万不可轻慢了奋斗,按家母的理论,你俩要是止步不前,那可耽误的不光是自己啊。所以,为了小弟我,你二人还需勤加学习,多多努力,快快进步。好让我尾随二位脚步,小步快跑,以期有所小成。
啰啰嗦嗦,不知所云,至此搁笔,丁酉年四月四日,小俊夜书于金山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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