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从我们看见的那部分开始的,以前的无以为计,此后也无法计算,这样,我们将一直年轻,还有机会去爱,去沉溺,去死去活来,如此捏拿自己终究是美好的事。”
——余秀华
余秀华的人生是带着缺憾面世的,从她被看见的那刻起。
一、卑微的出生
余秀华出生于1976年,湖北钟祥石牌镇横店村人,先天性脑瘫,因她出生时倒产缺氧而致。脑瘫让她走路不稳、手发抖、说话口吃,学习、工作、婚姻都因此受到影响。
卑微的出生,让她小时候受尽他人嘲笑,她没办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只能颤颤巍巍地孤独行走。甚至她高中时的一位老师,公开嘲笑余秀华,给余秀华的作文打了零分。那是余秀华一直引以为傲的,也是让她有底气对抗他人嘲笑,让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人”的东西。尽管如此,也被他人无情地打击和摧毁,还是自己的老师,这种公开羞辱让她选择了退学。
二.不屈的追求
上帝关闭了一扇门,却打开了一扇窗。在封闭落后的农村,余秀华从书籍中找到了一方净土,书籍拯救了余秀华,大量阅读的她把自己的文学功底打磨得越来越强。
1998年她写了第一首诗,2005年第一次尝试把自己写的诗寄给报社,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居然发表了,这给了她极大的鼓励。她不断地写,也不断地发表。哪怕是迫于无奈,嫁给一个比她大12岁的毫无爱情可言的男人之后,她依然坚持写诗。
诗歌是余秀华表达她丰富灵魂的窗口,是她向命运抗争的武器。
三.丰盈的人生
从2009年开始,余秀华正式写诗,
2014年,第一本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出版,并获得第七届湖北文学奖;2015年第二本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出版,2016年,第三本诗集《我们爱过又忘记》面世。
余秀华写出了越来越多的作品,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荣誉和称号:农民文学奖、湖北文学奖、网红女诗人……并当选为湖北省钟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她其中的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引起了网络的震动,褒贬不一,更有她通过写给李健的情诗《我喜欢你,李健》引来网友的大骂。
因为她的直言,因为她的敢写,外界对她贴上各种标签,脑瘫诗人、草根诗人、农妇诗人等等,甚至有人在她爆红收获了各种荣誉和利益后,有网友留言叫她别再写诗了,认为像她这样的脑瘫残疾人,之前还靠低保生活的人,她已经获得了很多恩典了,该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了。一开始余秀华跟这些键盘侠对抗过。
在一次不到16分钟的现场演讲中,余秀华说:写诗歌是一种修行,是一种先天性的自觉,写诗歌的过程是一种提醒自己和修复自己的过程。
她对外界给她贴的标签越来越不介意,不管外界如何评价她,好也罢不好也罢,她也越来越坦然了。
对她所获得的名利,余秀华在演讲中说:当一个人对一样事物有充分的喜欢,像万物一样生长,他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万物同样的回应。她在《阳光肆意的窗口》里写到:我谢谢那些深深伤害我的人们,也谢谢我自己:为每一次遇见不变的纯真。
这就是余秀华,卑微的起点,却活出了丰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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