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殇

作者: 城畔空山 | 来源:发表于2017-04-22 12:28 被阅读0次

    第一章 初见

    【烟儿,快、快,把书藏起来!木姑姑又来了!她要看到又要责骂你了!】

    【啊?这么快?!她不是才走吗?!快快快!快来帮忙!】一名身着粉衣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跑进了一间房屋,房屋上的牌匾三个大字"清颜阁"夺人眼球而又气质内敛。既显出少女的羞涩,却有比普通少女的气质多出一分霸气,成熟。粉衣女子边跑边喊撞开门,只看见房内一名白衣女子正急急忙忙收拾在床铺上的书本。这名白衣女子姓姜,名唤暮烟,而这位粉衣女子,是她自小的玩伴,名曰表智秀。这俩人自小便是形影不离的玩伴,当年小时候一场意外,使得姜暮烟的父母失踪,而表智秀一家热心收留了他们,却不料引来了杀身之祸。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从未怨怪对方,被好心的虽然身为青楼的管理者的木姑姑收留。现如今,芳龄已十五,距离小时候发生的那一场事故也已过去了十年。当时当时她们两个孤苦无依,飘无定所,无奈之下只得和木姑姑签订了十年的身契,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她们也成年了,可是出了这青楼,这般出身的她们有哪一户人家会愿意迎娶?还不是得回到这青楼?终年度日,靠以贩卖自己的贞洁为生。她们何曾没有想过尝试去更改这一切?可是无奈的是,她们无权,无势,无财,又该怎么办?好在这木姑姑也算心地良善之人,对她们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也算好,这日子过得也不算难熬。这木姑姑也算通情达理之人,可是让姜暮烟唯独想不通的一点是,为何这世代,所有人都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有掌握更多的知识,理论,才能更好地起到自己的作用,不是吗? 姜暮烟边想着,一边嘟了嘟嘴。

    【暮烟,你又看书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看这类的书了,你看这么多医术对你又有何用?你这样的出声已经不容易出嫁了,你还真想在青楼里待一辈子啊?!】木姑姑扯着大嗓门冲了进来。姜暮烟急忙把还没来得及藏好的书塞到身后。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有......我正打算整理一下房间呢。】

    【真的吗?那么这个又是什么?】木姑姑伸手抓出一本书,上面几个大字“医疗理论”。姜暮烟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也不怪你了,现在,出去集市上帮我买点东西吧】木姑姑扶了扶眉,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姜暮烟心里舒了一口气,扯着表智秀的衣服,拽住就跑掉。急急忙忙跑了一路,【暮烟,你慢点!你慢点!我跟不上你了!】【你看街上风景多好,那像咱们青楼里面,一天到晚把我们困在那儿不得憋死啊!你也是,体力居然这么差!】姜暮烟朝她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很贴心地把速度降了下来。走到了锦绣桥上,姜暮烟还叼着个糖人嘻嘻哈哈,不知所以,却早已不知身后一个人盯上了她。姜暮烟望了望河水。今天好像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吧,河面上全是飘荡的灯,却不是鬼节那一天到处都是的莲灯。忽然,一片阴凉投在的背上,忽然她被拉过身子,本来面向着河面的身子朝向了桥,一阵冰凉,蔓延上自己的颈部。这是被绑架了吗?姜暮烟的眼前一片空白,脑子也当机了。她听不见闺蜜在不远处,看到自己惊慌的神情,听不到她尖叫的声音。她只看到看到周围的人,一张一合的嘴唇。【你们走开!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拿着刀架在姜暮烟脖子上的人低吼出声,姜暮烟这才脑子继续开始工作,她才发现,面前有一批身着黄色衣服的人靠近,围在了他们的面前。黄色可是专属于皇上的,他们这群人如此大胆地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想必在宫中地位极高,深得皇上重视。中间带头的那位更是气宇轩昂,一身黄袍,还有黑色的点缀与勾勒,更显得他气场,愈发霸气。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会有如此的气质?

    【放开她!你还是跟我们回去,束手就擒才是你的出路,不然会从此踏上不归路】那个领头的少年喊出声,姜暮烟看到他的眼神往自己这儿撇了一眼,只停留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她也望了过去,但不知为何她似乎能读懂他眼神中的含义,他让她放心,他会把她救出来。【笑话!当今皇上怎会如此?!一旦抓着我,你们不是更容易去邀功吗?你们怎会管这些被抓之人的苦衷,还有遭受到的刑罚之惨烈?】挟持着自己的人再次出声,原本感到十分害怕的姜暮烟,忽然感到了从挟持自己的人身上流露出的一丝辛酸,她不免有些同情。她再一次看向那个带头的少年,眼神中流露出的同情,恳求,柳时镇是看在眼里的。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他心想。

    向他微微一点头,投去放心的眼神。却不知是谁的什么举动,使劫持着自己的人情绪一下子崩溃。向姜暮烟腿上一刀就运用轻功跑开了。一下子腿部传来的痛感让姜暮烟有些不适,重心一个不稳,便往后仰,倒入了水中。眼前一片,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怎么办,呼吸不了?快要窒息了。谁来救救我?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姜暮烟的身子渐渐沉了下去,原本还在挣扎的四肢愈发的无力,垂了下去。姜暮烟模模糊糊地睁开眼,面前好像有一个恍惚的人影,是谁呢?是谁来救我了吗?眼前一晃而过的黄色......是那个少年来救我吗?

    柳时镇在挟持的人举起刀的一瞬间就察觉了。可是他来不及反应,那个女子就掉了下去。甚至是不要命的一般,柳时镇像中了邪似的,飞速地从桥上跳了下去,他只是打心底里不希望那个女孩子出事。他寻觅着,在水中来回地游来游去,一闪而过的白色使他的心顿时急速地开始跳动。他拉住那个女孩子的手,用在手抱住她。却看见她面色已经有点泛白,心料不好,此刻的她,早已有些缺氧。可是在水中,他又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浮上水面。

    柳时镇放松了一下,随即便向那个女孩子的唇,对了上去。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在水里将自己口中的气度给她。水下的两个人影紧紧地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柳时镇有点脸红,撇过脸,松开她。

    刚想要浮上水面,却不料河底一阵暗涌,他艰难地控制住身体的平衡,顺着暗涌的方向,不知到了何处。当再次醒来,才却发现早已到了城外,护城河岸旁。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发现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好在整个人的温度没有过低。柳时镇赶紧收集了一些柴木,升起了一堆火。当姜暮烟再次睁开眼,她发现今天在锦绣桥上的那个少年正在他的旁边。她动了动,那个少年很快就发现她已经醒过来。

    【你没事吧?】

    【是你救了我吧?】回想起河底发生的事,柳时镇转过脸轻咳了一声。

    ......

    【我送你回家】

    姜暮烟本想挣扎着起来,小腿上的一阵刺痛,却十分清楚明白。她为难地看了一看那个少年。那个少年,随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将她背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地慢悠悠地走着。被河水浸湿的衣服还没有干,这让姜暮烟觉得十分尴尬。她说出了自己的住处。

    ......

    到家,姜暮烟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谁料柳时镇一张脸却忽然贴上前,带着笑意看向她。他轻轻地说出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暮烟,你呢?】

    【柳时镇!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

    柳时镇笑了笑,揉了揉姜暮烟的头。笑着转身走开了。而姜暮烟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笑了一笑,口中开始默念:

    【柳时镇】

    温馨提示:从本章起,将会涉及到较多历史情节。个人只是为补充剧情,没有任何针对国家王朝还有统治者的想法。所以从该章开始看下文文章时,为便于情节连串流畅,请将自己的所有历史知识收起来,收敛为一个,霸气的历史白痴。谢谢合作!

    1.2

    第二章 初见有别

    【小女惶恐!不知得罪了大人什么!】朝堂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但眼神中却无丝毫胆怯。【请大人恕罪!】一回到清颜阁的她,看到的只有木姑姑和智秀茫然的眼神。中间是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袍,浅酌饮茶的男人。周围是一排的禁卫军。但是其中却没有熟悉的脸。她便被这一群人客气的,请到了朝堂。

    【姜家的小丫头这些年倒是出落得这般水灵!朕不同意这桩婚事也不行,毕竟是当年,九五至尊,许下的承诺。罢了罢了,也是你们家门之不幸!】什么?姜暮烟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盯着龙椅上坐着的人。他知道爹娘的事!

    【大人,这些年小女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自小打青楼里长大,孤陋寡闻,烦请大人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暮烟开始正视面前的这个男人。20出头的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是却多了许多的沉稳之气。相较柳时镇,怕是更为冷静成熟,但是却少了几分应变之势。

    柳时镇?怎么又是他?

    她的脸一下子腾的变成通红。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子,徐华不禁叹了口气。怕又是一个坚硬不自服的女子!恐是继明珠之后又一性情刚烈的女子,甚至更甚!这红颜娇羞的模样,分明是早已有心上之人。我怎么尽是拆尽天下鸳鸯?他暗暗扶眉。窗外的满月动人,纤云披纱,桂之丹香引人入胜。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安慰自己。

    【来人,上文房四宝!】

    看着阶上惊恐无措的姜家嫡次女,徐华仿佛看到了若倩,同样美丽,同样单纯,同样的像她被卖到青楼时的无措。她的一颦一笑,一苦一怒,仿若恍世。

    若倩,姜若倩,我好生想你!

    可是她死了!是被你的亲兄弟杀死的!他的瞳孔猛然一缩。心脏迅疾一停,再快速跳动。但他的兄弟没有错。她是逆贼之女。

    【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丞相姜文宇之女姜暮烟已满15岁,温婉大方,冰雪聪颖,特赐婚与庆宣王!嫁与匈奴部落,保我天朝三百年与匈奴部落和和平平!】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喊出了这段话。

    什、什么?!

    要把我嫁到匈奴去?!

    【我不!】他果然没有看错!正如他心里所想的一样,这个女子如此直爽的性格,是不会随随便便同意的。姜暮烟满心想着不想嫁到匈奴。太监开始骂【大胆!你这是抗旨!是要受杀头之灾的!】

    【我因为不想嫁到匈奴,就要被杀头?这天下,岂容人命?!女子婚嫁乃是一生之重事!怎么可以叫我随随便便到匈奴去?】不要!她不要接受这个结局!她还有木姑姑要照顾,还有智秀要陪着,还没有尝过画糖人,还没有看看隔壁王婶家出生的满月的儿子......还没有

    告诉柳时镇!

    还没有好好的看看他,没有好好的听他说过话,没有好好的和他聊过天,没有抱过他,我不甘心就这样永别!

    【姜家丫头!你可是为了你们家才出去的!如是抗旨,你们全家可是要诛连九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要受杀头之灾!他们可都是你一脉相承的亲人,你狠心让他们去了?】听见徐华威胁似的语气,姜暮烟再没有反抗的余地。是的,十年前爹娘就已经去世了,十年后的今天,我不能像连累智秀的爹娘一样,连累我的族人,我的亲人。

    【姜家,次女姜暮烟......接旨!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强咬着嘴唇接下皇旨,跪下身,再起来,流满了泪。

    【来人!帮助庆宣皇妃换好嫁衣,即刻出城!】姜暮烟脸上又是一脸的绝望,这一次,连告别也不给,怕是真的伊人永别了。

    再见!京城的一切!

    木姑姑,再见!

    智秀,再见!

    ......

    柳时镇,永别了!

    近一个月的风雨兼程,风餐露宿,近一个月的马不停蹄,食不饱腹,总算是赶到了匈奴的部落。其实匈奴也不算荒凉,只是相较京城,少了几分人商的繁华。姜暮烟放下轿子的帘,轻声叹了口气,风信子低低地吟诵着歌谣,不知是为她的到来而庆幸,还是为她的到来而同情。这一个月来,她想了很多。

    她想,既来之则安之。

    ......

    天空一抹弯月,纤纤细细。

    真像她的眉眼。

    柳时镇反手站立在窗户边,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忽然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不回应。

    【大荣,你说,情是什么?】

    【我认为,】花花公子徐大荣忽然停下声【等等,你怎会问我这般问题?你不是一向对情爱之事无趣的吗?莫不是哪家姑娘让我们的柳队长......】他掰过他的身子,走到他正面前,【让我们的队长,春心萌动了吧?】看着挚友一脸戏谑的表情,柳时镇真的在认真思考。

    是他动情了吗? 是他本不该动情吗?

    他觉得自己都错了,情爱之事与他无关。

    但是对象是她!

    十几年从未犹豫过的心,这一刻显得异常的彷徨无措。她没有错,所以自己也没有错?可是自己如果有错,她为何没有错?

    他烦躁地晃了晃头,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事。【今年的曼陀罗......开得很盛啊】徐大荣转过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时镇。

    深夜,月光照在地上,投在他的脸上。原本正在打坐的他忽然觉得眉心一烫,曼陀罗的香气越来越浓,他不禁眼前一恍惚,便失去了知觉。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是徐大荣。

    他自然是看到了,他眉心间曼陀罗的标记。

    是时候了。

    他吹了一身暗哨,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即刻出现,将柳时镇快速的带走。只是这一次,曼陀罗的预兆,不太稳定。是有谁触动了吗?

    京城夜晚还是一片平静。屋顶上飞速地掠过几个人影,仿若落叶飘在湖面上。就这样,京城禁卫军的队长,消失了。

    又或者是

    失踪了。

    1.3

    近一个月的风雨兼程,风餐露宿,近一个月的马不停蹄,食不饱腹,总算是赶到了匈奴的部落。(借用上文)

    到达匈奴部落的姜暮烟,在部落里经过了近两月的生活,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王妃,该起了,莫误了良辰吉时】是了,两月的光景,足以改变很多事。前几日,这部落里总算派来了人。这丫头便是新来的奴婢,说是庆宣王为了不失大天朝之颜面,做出的最基本的表达。这丫头虽是匈奴人,生得一旷野之面容,却娶了个汉名。但不知为何,这丫头的性格就是冷冷漠漠的。

    【罢了,人各有命,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与他,终究不过一面之缘】姜暮烟紧了紧身上的冬装,看着窗外纷飞的雪,叹出一口白气。【南叶,扶我去梳妆吧】

    今日便是,成婚之日。

    天外刚蒙蒙亮,南叶已经搀扶着盖着红盖头的姜暮烟,坐上了喜轿。坐在轿子里,这几个奴仆也算细心的,小心翼翼抬了一路,也总算领着她到了整个匈奴部落中心之处,也是族长之领地——孔都。

    一路上周围的族民们,看见这不同凡响的喜轿,以及大红布上繁琐的金色的曼陀罗花纹,便知这是族长一系的专用标志。一路坐在喜轿里的姜暮烟,只听见路上所有的族民跪下来磕头道喜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也不知是何女子竟得族长之青睐】

    【就是就是,据说这位新族长可是生得一副天容之貌】

    【你可不知,这新族长不但容颜绝顶,而且更是势力滔天,据说天朝的皇帝也要畏惧三分。而且他敛人的手段更是高明。我匈奴部落定是要从此走向辉煌】

    ......

    诸如此类的言语,倒也是消遣了她一路上的乏味。天生奇才?手段高明?还是个绝色男子?即使如此,姜暮烟也没有提起更大的兴趣。她脑海中一片迷茫,是一个人的笑,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人的安慰。

    罢了,让这份情感,石沉大海吧。

    【一拜天地】她被喜婆尖锐的声音吓得回了神,透过红盖头下的缝隙,看到地上踩的一张虎皮似的毯子,惊觉自己已入了族长的大厅。

    她木偶似地朝着正前方,正欲弯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阻止了。那双手似是常年握弓,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那人的手修长而有力,指尖透过披风,传递着淡淡的热量。

    【娘子,错了,应该是这个方向】那人低低开口。嗓音很低沉,虽然不是姜暮烟所期待的,但也十分悦耳。那人微微用力,把姜暮烟瘦小的身子扳向了正确的方向。再轻轻用力,让她弯下了腰。

    姜暮烟的心中扑通乱跳,却揣摩着为何这人与她平生素昧相识,却要帮助她。

    【谢谢】

    【言重了,帮助未过门的娘子,这不是身为一个夫君应该做的事吗?】姜暮烟气结。

    【这,因为新族长幼年丧亲,并无亲人,那这第二步,拜高堂,也就罢免了吧】姜暮烟并未想到族民们口中所说这个强大的族长幼年早已失去了亲人,如同自己一般。她的心中微微泛起了涟漪,不知为何,她有点心疼他。

    【那么,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喜婆又是一声尖锐,扶着他们互相对拜。新郎自然是在匈奴部落要先去敬酒,身为新娘的姜暮烟自然是先进了喜房。在门口,喜婆拉住了姜暮烟,对她低声嘱咐:

    【新娘,我可告诉你,刚你也听见了,在房中切勿提起新族长幼年之事,还有,你与新族长饮交杯酒之时,喝酒不过三杯,最后一点,你与新族长行房事之时,绝不可触其发】

    真是个奇怪的族长。

    姜暮烟心里暗笑着,应下了。她一人慢慢地走到房中坐下,不过半个时辰,她忽然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但她并没有闻到一丝过分浓重的酒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显然,新郎在酒席上很自律,并没有过多喝酒,只是浅尝辄止。

    【娘子可有想我?】这人也是无赖得很。姜暮烟在红盖头下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出声:

    【谁是你娘子,我们还没成婚呢】

    【不是吗?过了今夜就是了,我们会有所有人都羡慕的夫妻之名】姜暮烟有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什么所有人都羡慕的?

    那人却不再理她,用内功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后却背过她自顾自地去喝交杯酒。姜暮烟看此情景心中暗喜,难不成他是要放自己走?

    那人却径直走向她。

    这新族长果真是生了一副俊朗模样,他缓步走向自己。靠近之时,他勾住了姜暮烟的下巴,却强硬地吻了上去,将嘴里的角渡给了自己。他一松开姜暮烟,她便大口呼吸。

    【混蛋,无赖,流氓......无、无耻】姜暮烟喘不过气儿,但却是大肆辱骂着。她愤愤地用手背擦了自己的嘴唇,一张小脸因为生气皱在了一起而变得有些可笑。

    【你说说夫君吻自己的娘子怎就无赖了】他带着邪邪的笑容,靠在柱边,望着她。姜暮烟越看越气,居然开始语无伦次。

    【你、你就是无赖】

    那男子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小妹妹,说话可要掌握着点儿尺寸】姜暮烟疑惑地对上他的眼睛,那人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姜暮烟的脸,低叹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脑后,用力一扯,用来束发的发簪摘了下来。

    墨发如瀑,泄洪而下。披着发的妖媚男子,越看越加的奇异。姜暮烟目瞪口呆,缓缓举起了纤纤素手,指着他,大声地喊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你是女的?!】姜暮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是谁?】姜暮烟歇斯底里地问出声来。

    【我......记清楚了,我叫姜若倩,姜,若,倩。怎么样?听着有点耳熟吗?】看着那人含着笑,带着亦正亦邪的眼光看着自己。

    姜若倩!

    姜暮烟看着那人的眼神,由惊讶到复杂,再到感激,最后,到不敢相信。

    【姐!】姜暮烟冲上前,抱住那人。十年的光景,让她以为家中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现如今,她却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与自己血脉相通的人,自己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

    姐妹俩互相紧紧抱着,姐姐轻抚妹妹的背,妹妹没形象地大哭着。忽然,窗外飘来了浓浓的曼陀罗的香味,姜若倩心觉少主已来,但心中却想着玩弄少主一番。于是她仍旧抱着自己的妹妹,就是不松手。

    【哭够了吗?抱够了吗?轮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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