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

雨声太平常的现象，真没专门听过，奇怪有什么名儿“听雨轩”“雨乐亭”之类。

今天我也有幸听雨。雨一直下，只在老弟那里吃了个晚饭，算出门，在家里车里久了，呼吸像有毛毛样，不舒服，晚十点了，还到院子里透透气。

夜笼雨罩，只能看清地上亮亮的水，听的树上滴打伞布的混厚声音，眼前片片绿叶芭蕉，晶珠滚落。

街上有讲话的两个人讨价还价为停车费。

亭子少有的没人，我也坐在椅子上。偶有几声清脆如鸟叫，肯定是很大滴在平滑的板子上。“跨啦啦”肯定是某一滴雨坠落中碰到几个台啦。有的不紧不慢“滴哒，滴哒……”有的“唧唧唧戛——”是积水极限时泼下。……夹车从街上冲水而过，毫没停顿。

雨大了点，院子里雨声混乱，感到千万树枝千万的叶子上下簸动。

雨又大了些，无边的潇声剪不断。突然想到万马奔腾，尘烟滚起。

雨不只在院子里，在无尽的周围，在天的尽头。那些躲雨的奔跑，没伞的等待。破洞的胶鞋，湿了的裤腿。母亲落汤的头发，父亲手上漏子盆。……

雨小了，谁关车门，“嘭”的一声。滴哒缓慢些，林中只有稀疏的叶子。回家的路上没了芭蕉叶，我的脚步框郎，啪啪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