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夏,两个字形容:闷热。热到还能受得了,难受的是水蒸气呼呼地粘在身上,不一会便湿身了。
这个夏天是我的毕业季,这意味着我将要去社会走它一遭。整个校园生活迎来了最悠闲的一段时间,没有所谓的离别的伤心,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窗外知了的声嘶力竭地鸣叫,响彻整个校园。
知了一般在白天鸣叫,有人说天越热它叫的越厉害,这难道是与老天爷掷地有声地抗议?知了的整个生命过程即整个盛夏,是对生命不公的呐喊吗?
走在两排梧桐树下的小道,我想停下来找到它们的身影,他们趴在树干上与梧桐树皮混为一体,不易找到。不像变色龙那样可以随机应变 ,它们单纯地为了保护自己,整个夏天只拥有一种颜色,那是生命的颜色。值得一提一下,梧桐树是蒋介石为宋美龄栽的,蒋先生说美龄小姐最爱梧桐树,以至于校园里满是梧桐树,这份浪漫让一辈一辈的陌生人在每个秋天都要彻底打扫。
听着知了的声声聒噪,我陷入深思。如果人像知了一样,生命短暂的只有一个夏天,我们会怎样,会抱怨命运的不公?还是像知了一样,抓紧时间不停的叫,声音越来越响,尽兴弹奏生命的交响乐。大概悲观的人会选择第一种,乐观的人会选择后一种。
知了的学名叫蝉,它的一生经过受精卵、幼虫、成虫三个阶段。夏天,早年产下的受精卵会孵化成幼虫,幼虫会钻入土壤中,幼虫成熟后,爬到地面,脱去自己金灿灿的外骨骼,羽化为常见的长有双翼的成虫。虽然成年的蝉仅能存活几个月,但是幼虫阶段能够在土壤中存活好多年,这颇有韬光养晦的味道。待到夏日的光芒散去,又重新回到土里,等到下一年,它又破土而出。
金蝉脱壳这个词比喻设法脱身,对方却浑然不觉,出自马致远的《任风子》“唬得我玉魂销;怎提防笑里刀;天也,我几时能够金蝉脱壳。” 我想蝉脱掉一层皮有着更深刻的含义,不仅仅为了脱身这么简单,那一层皮变成一具空壳,它在褪皮的饱受生命的痛苦,褪完皮之后便羽化出翅膀,可以尽情飞翔,这就是涅槃重生。大自然的许多动物都有这样的生命历程,这或许也是人必经的淬炼之路吧。
风、雨和生命的风暴同样地光顾人与知了。当你的世界摇晃时,请抬起头,记得知了还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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