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走在临河的游道上,两边鲜花夹岸,翠木扶苏,石彻的甬路被岁月风华磨砺,光洁而稍滑,溪中清流滚滚,苔藓阴阴。沉黑而沧桑的木质桥板横亘溪面,默然无语,承载着过往的脚步与车轮。有些石桥路面,尽管凹凸不平,却坚质异常,岁月的包浆让其成为这里原有的色调。临河的人家,虚掩着院门,院内,满院春色,四壁书香。各种藤蔓翠绿,花卉星光。半旧的假山乱石,杂而有序,铺展在脚下的石磨子成了垫脚石,细碎的石子散落一地,与院中的其他植物、石器、木器一起杂搭,形成院中热烈而宁静的铺陈。杯盏具陈的茶台静静地躺着,也许主人刚刚离去,也许客人将来,一切似乎又在等待新的热闹,新的更叠。
早起的主人仔细地打量着我的窥视,只是向我笑笑,并不言语,继续做着她的家务。我无意久呆,转身而后,继续领略着溪边的渐浓春色与渐重阳光。
街道上渐渐有了零星脚步,急促而零乱,与厢轮拖滑声一起,开始打破原有的寂静,由远及近,由少渐多,伴随着街道两边的木门开启声,柜台木板拆折声及溪中的流水声一起,开启小城醒来的钮。
与昨晚灯光的闪烁,音响的震颤,人声的嘶喊与人肉的扭动相对应,判若两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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