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极致自私的爹

各位看官是否还记得《都挺好》里的苏大强，《安家》里房似锦的妈妈，《欢乐颂》里樊胜美的妈妈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如我爸自私

我也是后来听长辈们说起才知道，当初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因为我是个女孩，跟着妈妈会更方便。但是爸爸为了气妈妈，把我也留下了，一个孩子都不给她，让她想孩子想死。可是爸爸却从来不管我们，而且说妈妈各种不好，让我们恨妈妈

我小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每个学期都拿奖状，家里的墙上贴满了

到了五年级，有次交学费我交不起，就没脸去上学了，就在家待着

可是爸爸却有钱买了一款当季新款翻盖手机，带彩铃的那种。我爸是个农民，或者也可以说是个混子，没什么其他副业，他把两千块的手机别在腰带上到处炫耀，却交不起女儿几十块钱的学费

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自卑。后来同学来找我，说老师帮我交了学费，让我回去上学。即使过去了多年，我依然记得那位男老师的相貌

可能缺少家庭温暖和父爱母爱的孩子，更敏感、自卑、怯懦吧，那些年受尽白眼和委屈，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坚强

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时候，奶奶的生病了，爸爸和四叔过来看了一眼，让我去找大夫

那是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当时是个冬天，接连有老人去世，没有路灯，全是土路，我握紧手电筒一边哭一边跑，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摔倒，爬起来再跑，从南头的家跑到北头的大夫家，紧跟着大夫才回来

下地干活，插秧、收割小麦、种棉花、掰玉米......我爸指挥着我们干，他干一会儿歇一会儿

每个周末我都会和面，过去那种大的搪瓷盆，一天蒸馒头，一天蒸包子，家里人口多。可是爸爸不爱吃面食，有次刚出锅的包子，就因为他不爱吃，端起来全部扔进了河里，还发脾气骂街

初中的时候，太姥爷去世了，紧跟着奶奶也去世了

奶奶走之前先把太姥姥送到了养老院，担心她受不了

办完奶奶的丧事，想让爸爸把太姥姥接回来，可是爸爸拒绝了，我就找借口去看太姥姥。看到她在阴暗狭小的两人间，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和一个小窗户，身上都臭了。我赶忙打水给太姥姥清洗，一边洗一边掉眼泪

后来我生病休学了，只能躺着，起来就头晕。记得那是冬天，白天爸爸吃完饭就脚底抹油走了，天不黑不见人，若不是瘸腿的二婶给做饭吃，鼓励我，我早就被他饿死了

不够一年，爷爷带回来一位老伴，我虽然很生气，但是并没迁怒“新奶奶”，我们相处的还不错

紧接着爸爸把后妈带了回来，更不愿意接太姥姥回来，还要求我们要懂事、有眼力见

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没毛病

我这个后妈看起来面善，用现在的话说白莲花+绿茶，非常擅长吹枕边风

记得那时候上初三了，有次上课肚子疼，疼的厉害，我就请假回去了，看到后妈在炕上躺着，锅都没刷，又是到了晚饭的点，没办法，我忍着疼痛刷锅做饭，后妈在那假模假样的说，不用我，一会儿她起来做饭，但就不动窝

我只在家里待了一年多就去市里上学了，因为上学这事还闹过一次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我小心思很多，很自卑、敏感，就会胡思乱想，本来成绩很好，老师们都说上一中没问题，结果连二中都没考上。小姨听说了这个事情，托人花钱给我办了第一中学的借读，而且住宿费及其他杂费，小姨一并交了三年的

开学前，我爸给小姨打电话，要求小姨给他十万块钱，没钱就不让我去读书

小姨也怒了，直接拒绝了

好在 ，我能继续读书了，每个月的生活费一百块

那时候老姑就开始盘算给我找婆家了

高中毕业的时候，老姑就带着我相亲，那时候差点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后来不知道我爸是醒悟还是怎么回事，居然同意让我去读大学，这点我还是感激他的。

大学毕业一年后就和前夫结婚了

有次小姨问我，为什么那么匆忙就结婚了

我说，可能是缺少家庭温暖吧。刚去前夫家的时候，家庭氛围还是不错的，可能也是没太多深入了解，就匆匆嫁了。当然，自己的选择自己买单。后来我怀孕，我爸就经常打电话给前公婆，不是哭就是闹，诉说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供我们上学他花了多少钱等等，天天打，天天打，我说不能这样，娘家有什么事都捅到婆家，让人瞧不起，我爸不听，还是我行我素，后来我们看到他的电话号码都害怕，当然，我离婚，我爸也是大大的“功臣”

2012年，我妈帮衬着我弟买了个小房子，虽然不大，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毕竟是男孩子，没房子怎么找对象

几十万的房子，我爸出资四万

时间到了两年后，有次我弟回老家相亲，我正带孩子在游乐场玩，临走前嘱咐我弟，不管爸说什么，千万不能卖房子

真是被我预料到了，果不其然，一周后我弟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认识的房产中介，他说爸爸说了，这个房子卖了，可以在老家买两套房，一套写他的名字，一套写爸爸的名字

真是无语，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妈

后面我爸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劝说我妈同意卖房，因为我妈也出资了

我说房本不是我的名字，我也没出钱，要说弟弟去说，我没资格，其实我不同意卖房

然后我爸骂了我俩小时，骂我不孝顺、忤逆他，没良心........我挂断他就打过来，不停的打，直到手机没电

好在保住了弟弟的房子

2018年的时候，我姥姥去世了，那是个五一假期，我和弟弟赶忙回去了，见到姥姥的时候她张开眼看了看我们，之后再没睁开眼睛

有些事情，真的是很玄妙

家里有些煞有架势的老家儿们说没啥事，估计还得一个星期，舅舅和阿姨们让我们先回去上班。我们3点多到的汽车站，没票，4点多到火车站，没票，还下着小雨，无奈又回去了

我一直有早睡的习惯，早的话8点多，晚一点不超过10点，但是当晚到了12点我还没睡意，表弟妹说先躺下休息会儿吧，刚躺好就收到电话，姥姥去了

按当地的风俗送走了姥姥，我和弟弟顺利回京

过了几天我上班的时候，我爸突然打来电话，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跟我爸说，我们去参加了姥姥的葬礼，我爸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们什么玩意、背叛他，那死老太婆死了你们去什么，关你们什么事情，他要家里所有的亲戚都拉黑我......吧啦吧啦的骂了好一会儿，我直接挂掉电话，直接拉黑

然后这几年过的贼啦爽

2020年的夏天，我爸换了个号码给我打了过来，张嘴就破口大骂，我当时就蒙圈了，一听声音原来是他，他说一句我顶一句，因为他没一句实话，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直接挂断拉黑，这时候弟弟说，刚刚打电话骂了我一个小时，不知道啥意思

你傻吗？不会挂电话吗？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真是没办法

次日从婶子那里了解到，我爸又找了个老伴想结婚，想让我们姐俩掏钱

他做梦，当初我结婚的时候，没一分钱陪嫁就算了，他还把长辈们给的添香钱（老家的一种风俗，姑娘出嫁长辈们给的钱）扣下来，当然彩礼我就没给他，可能就因为这个事情，他总打电话骚扰前婆家，就是要钱，但不明说，猜不到他就发脾气

这事和我弟说了“我可没钱哈，就算有钱，我也不会给他一毛”

“我也没钱”我弟说

“你不是有房子吗？你老子等着你这个儿子卖了房子，给他买房娶媳妇呢”我调侃着我弟弟

我弟弟马上本命年了，还是条单身狗

各位看官朋友，遇到过这样的父亲吗？儿子光棍，还被要求卖房给老子娶媳妇买房

这件事后我们都没理他

前几个月听说我爸去了他对象那边，人家侄子结婚他随了大几千，人家父亲去世他又随了大几千

原来我和弟弟都不如外人

当然，我深知我爸也是根搅屎棍，去谁家就能把谁家搅散，所以和弟弟商量了我爸以后的安排，达成一致：养老院。费用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