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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16

2019-04-16

作者: 薛公子_ | 来源:发表于2019-04-16 10:03 被阅读0次

    1.嘉靖,明世宗,朱厚熜,明朝最聪明的皇帝,遵循着我修道,别烦我,烦我你就别干了的宗旨。

    2.嘉靖幕后听议事:高官在上,下面的人很难畅所欲言。即使是知道领导在幕后倾听,有时还是会暴露真实。

    3.壬寅宫变: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3%AC%E5%AF%85%E5%AE%AB%E5%8F%98/725994?fr=aladdin

    4.“他已经领悟到了太极政治的真谛——政不由己出,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去争。做对了他便认可,做错了责任永远是下面的。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任何一句话,你不说出来便是那句话的主人,你说了出来便是那句话的奴隶。”

    人要老是被情绪控制,被激出来的话控制,那要被动很多。

    假痴不癫,不为而为。精明不外显,偶尔露峥嵘。嘉靖实在是权谋高手。但可惜心术不正,第一步就没走对。

    看似所有事都放下了,但作为最高统治者依然牢牢地掌握着一切。规则的制定和事情的决断。没被架空。

    5.“ “还有哪些没签字?”吕芳不再容高拱回话,接着问道。”

    高拱:“还有宫里修殿宇的木料货款。年初工部的预算是三百万两,这次结账高达七百万两。亏空四百万两!”

    “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就为算到皇上头上!”严世蕃说这话时已经亮出了手里那把无形的刀。”

    ——敌对的双方如何将对方攻击己方的矛盾转移到第三方上,挡箭牌。

    高拱张居正她们开口说的都是事,严世藩一开口说的基本都是人。说事的有理有据,有根有底。说人的气势汹汹,一会把话头引向向皇帝,一会把话头引向结党。看似势不可挡,但谁是傻子呢,拿皇上当挡箭牌一两次还行,用多了早晚失去圣心,破鼓万人捶。

    6.“大殿里,高拱知道不能不奋起反击了:“我说的是工部亏空了四百万两,没说不该给宫里修殿宇。小阁老,你要杀人,干脆直接动手就是。用不着这样子欲加之罪!”

    “高肃卿!”这回是徐阶严厉地打断了高拱的话,“这是公议,谁也没给你加罪,皇上更没给你加罪。||户部提出疑问,工部能说清楚就行,何罪之有?||小阁老,照例结算的账单和预算的单子不合,户部可以提出,用不着生气。”

    徐阶就这些地方厉害,几句话既轻轻地化解了严世蕃的杀气,又不落痕迹地保护了高拱。而这几句话确实不容驳回,严世蕃想不出适当回击的话,只好忍着气望向了严嵩。"

    ——高拱:我说的是你们工部出了问题,没说皇帝出了问题,你不要偷换概念,妄图污我。

    ——徐阶:先是说皇上和别人不会给高拱加罪,如果皇上这时候在要治高拱,反倒显得气量狭小,明里是斥责高出言无状,暗里是保护高拱。

    再是向皇上解释,提出质疑是户部的职责所在,并未对皇帝修缮宫殿不满,高拱无罪。

    最后安抚严世藩,这也是户部应该干的活,互相体谅。

    以两面派的表面迷惑严嵩。

    7.他喜欢大殿外的争吵,也喜欢大殿外这样的沉默,阴极而阳动,沉默之后,该打的雷便会打下来,该下的雨也会下下来。

    ——争吵说明下属不是铁板一块或者是一人独大,如果没有争吵,领导的权力就被架空了。

    8.工部,吏部——严世藩

    户部——徐阶高拱

    兵部——张居正

    贪官掌管油水大的部门,给嘉靖敛财;能吏掌管审核部门,可以制衡贪官不要太过分。

    9.赠药山高僧惟俨二首   唐 李翱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水在瓶中一如云在天上。物性无别,万法归一。认清本心则云之潇洒,水之恬静也是相通的。在天上就做潇洒的云,在瓶中就做恬静的水,人不比人,自在就好。

    10.““我看你,还有一些人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周云逸诽谤朝廷的后台!周云逸一个钦天监管天像的官员,在诽谤朝廷时,为什么把朝廷去年的用度说得那么清楚?当时我们就纳闷。现在明白了,就是我们在座的有些人把详情事先都告诉了他!是谁教唆他的?怎么,敢做不敢认!”

    这就是要置人死地了!

    高拱没有接言。张居正没有接言。

    其他的人也都沉默着,就连吕芳,这回也不能代皇上问话说话了,将目光望向大殿东侧纱幔间那条通道,许多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望向了那条通道。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了。

    终于,重重纱幔的通道里传出了声音,是嘉靖吟诗的声音:“练得身形似鹤形……”在通道连接大殿的第二重纱幔间,嘉靖帝大袖飘飘地显身了。

    所有的人都立刻静静地跪了下来,没有即刻山呼万岁,在等着嘉靖将后面的几句诗吟完。

    嘉靖向中间的御座走去,接着吟道:“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念完,他已经走到了御座边,没有坐下,只是用一只手扶着御座一侧的一个扶手,漠漠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知道他念完了,严嵩这时才带头山呼:“臣等恭祝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整齐地跟着磕头。

    嘉靖的目光望向了严嵩:“严阁老,严世蕃说诽谤朝廷的那个周云逸有后台,而且后台就在你的内阁里。你说谁是周云逸的后台?”

    严嵩答道:“回皇上,这里没有周云逸的后台。”

    嘉靖又问:“那周云逸为什么能把去年朝廷的用度说得那么清楚?”

    严嵩答道:“朝廷无私账。比方去年应天修白茆河、吴淞江,浙江修新安江,河南、陕西大旱,都是明发上谕拨的银子。”

    嘉靖提高了问话的声调:“宫里修几座殿宇的费用他怎么也知道?”

    严嵩答得仍然十分从容:“这说明工部用的钱都是走的明账。”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严嵩会在一场政潮即将发生的时候如此回话,理解不理解,许多人紧张的面容都慢慢松弛了下来,有些人跪在那里开始偷偷地看嘉靖的脸色。

    嘉靖的脸也舒展了,坐了下去,露出了笑:“起来,都起来,接着把架吵完。”

    所有的人又都磕了个头,接着站了起来。只有严世蕃有些怅然若失,委屈地望向了严嵩。

    “不要这样看着你爹。”嘉靖的目光转望向严世蕃,“要好好学着。””

    ——皇上十分忌讳周云逸的事情,从直接下令死杖把人活活打死可见一斑。如果周的后台不在内阁,那么是严世藩诬告;而从皇上的问题上来看,“后台就在你的内阁里?”明显如果周的后台在内阁,严嵩难辞其咎。

    ——严嵩工部用钱走明账之言,既维护了自己的儿子,又卖给户部人情。将两个斗得正欢的蛐蛐强行绑成一根绳上的蚂蚱。

    同时还恭维了皇上,修殿宇用的也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银子,执政公开透明,嘉靖,好样的!

    ——再者,现在还不是时候,嘉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打破现在这种动态的政治平衡局面的,给对方留活路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10.“你们这些人有些是云,有些是水。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没有奸臣。”

    ——像是荀彧说曹操,何为人主?知错改错绝不认错。你们要是奸臣那岂不是说我任用奸臣。

    11.“嘉靖声调转冷:“东厂的人你也该管管了。查一下,腊月二十九打死周云逸是谁掌的刑。”

    吕芳露出应有的惶恐。。。。。。”

    ——这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是严党坐大,嘉靖在这里敲打严党。(吕芳在皇帝春秋鼎盛的时候是站在严党一边的,到了皇帝年老体衰时良禽择木而栖站在了裕王一边,这正应了他一开始教育冯保的话,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有时候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而是表情神态跟不上。。。

    12.首揆:首辅的别称。

    13.'严嵩说的十分诚恳,“比方说去年,哪一笔开支都是正当的,可非要用这么多吗?张居正刚才说得对,‘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比方工部为宫里修殿宇,为什么不在云贵取木材,非要通过海面那么远从南洋运木材来?”

    ——潜台词:财政开支这么大,跟皇帝修殿宇没有关系,错在臣没有解决好交通问题。其实嘉靖心里清楚这不是根本原因,但是严嵩替自己担责,他非但不会怪罪他,还会觉得他贴心。

    14.“嘉靖立刻显出赏识的神态:“朕刚才在里面听你算账也算得很透彻嘛。

    “这个想法张居正和臣商议过。”严嵩立刻把话接了过去。

    徐阶、高拱也立刻下意识地望向了张居正。张居正开始是一愕,接着像是向徐阶、高拱表白般轻轻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并未和严嵩有过什么商议。

    严嵩轻轻使了一枪,徐徐接道:“只要海面货商之路畅通,接下来就是运什么。比方江浙的丝绸。一匹上等的丝绸,在内地能卖到六两白银,如果销到西洋诸国则能卖到十两白银以上。现在应天是一万张织机,浙江是八千张织机,能不能增加织机,多产丝绸?”

    “当然能。”这回轮到嘉靖抢着说话了,“关键是蚕丝。如何增加桑田,多产蚕丝。””

    ——拉拢领导赏识的新人;离间清流党;让皇帝觉得自己这个内阁首辅顶事,什么是下面的人都跟自己说;最厉害的是,严嵩战略眼光极其长远,借力张居正,诱导嘉靖。在张居正的话里找到一条大发民财的路。打的海路畅通后的这个比方,包括故意说增加织机,是为了引出嘉靖多产丝绸的下文。百姓们不愿意改稻为桑,严嵩毁堤淹田,把兼并土地的计谋变为国策,好放肆敛财。

    15.弄璋之喜:男孩子;弄瓦之喜:女孩子。

    16,嘉靖淡淡笑着:“家事国事天下事,朕是不敢不知啊。”

    ——借裕王妃产子之事敲打两派。帝王权术玩太过了,以为是在制衡两方势力,其实是将权利的天平无形中从己方移去了对面,欲将天平拉回来的时候只能是更加的困难重重。

    17.“嘉靖的声音这时透着慈祥:“你们都是裕王的师傅和侍读,有了这个喜事,朕就不留你们吃元宵了。你们都去裕王那儿贺个喜吧。””

    “是。”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这一声回得也十分响亮。

    两拨人都叩了头,起身分别奔了出去。

    这里只剩下了严嵩和严世蕃还跪在那里。

    嘉靖望着大雪中逐渐消失的徐阶、高拱、张居正的背影,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严嵩和严世蕃:“家事国事天下事,朕也不是全知呀……严阁老,现在就剩你们父子在了,你们说,周云逸到底有没有后台?”

    严世蕃倏地抬起了头,严嵩制止的目光立刻望向了他。

    嘉靖慢慢转过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严氏父子:“今天是元宵节,你们就在这里陪朕吃个元宵吧。”

    ——一方面,裕王是未来的天子,,让徐张高去贺喜,人情,安抚都到位。另一方面自己亲自安抚严家父子,现在当权的才是天,假惺惺地问后台,这算是对严家父子推心置腹才问的问题。同时转移严氏父子注意力,避免他们看出自己对裕王及其子的厚爱。

    明显徐张高三人是嘉靖为裕王培育的亲信,而严氏父子在嘉靖死前会被处理掉。

    严世藩与严嵩,年轻气盛,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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