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紫玉姑娘
2020*6*3夜晚
文文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打喷嚏了,我仔细回想,可能是这几天,他洗澡的时间过长,受寒所致吧!到了晚上,发现他在流鼻涕,文爸却知道他去幼儿园前已经有此情况了。我有点埋怨他,他却只沉默并不辩解。
九点多入睡前,我拿风油精给小文文擦鼻孔,他却百般推辞,用手捂住口鼻,捂得紧紧的,让我根本扒不开。我只好停下来,看向别处趁小文文放松警惕的时候。我的食指猛然扑向他,在他的比鼻尖狂擦两下,又抹抹肚脐眼,当其反应过来被我坑了的时候,有些着急地呻吟,
“啊!妈妈好辣!”
顺着就伸手去试图揩掉这些油。
我有点生气,“叫什么叫“忍不了吗?”我捉住他的小手,防止他擦到眼睛,谁知小文文顾不上理睬我,左手又欲抓鼻子。
来真的?!我有点急了,大口大口帮他吹气,有些不确定地问,“还辣不辣?”
“辣死了!妈妈,哎呀!”小文文弹腿,把弹簧床震得一晃一晃的,显得很慌张,很难受。
文文爸从外面冲进来,暴怒发火,“都说叫你不要给他捈风油精喽!你又不知道有多辣!”他冲进来,周遭的气息瞬间冰冷,让我脊背凉飕飕的。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沉默。
他关切地问小文文,“很难受吗?拿个毛巾给你捈。”转身出去时,还不忘记回来,恶狠狠瞪我一眼。
我委屈地撅嘴,天下若有早知道,我还会给他擦?眨眼功夫,文爸就拿着一块草绿色的方巾飞奔过来。这一看,就让我吓了一跳,“那个,这条方巾是我敷眼睛用的,今天被文文拿来擦鼻涕了,那个……我忘记洗了……很脏的。”说到后面时,我的生活低得只有我自己能听见了。
“哇哇!”文文难受得快要滚地上了,文爸根本没理会我,他拿着湿水的方巾一把罩住文文的小鼻子,大力一捏,一抹,迅速拿起方巾。
“好点了吗?”他问。
小文文皱皱鼻子,点头说好些了吗?很快就躺下去了。
睡到半夜快到一点时,这孩子,一个激灵爬起来,“哇,”张口就哭了,以为他做噩梦醒了,但他却揉着眼睛痛哭,“妈妈,很辣,眼睛很辣呀!”
“啊?应该是你摸了鼻子又揉眼睛了,但你你鼻子不是擦干净了吗?”我打开风扇对着文文吹啊吹,但不凑效。正不知怎么办时,文爸又进来了,火冒三丈,吼我,“我都说你别给他擦风油精了。”
说完拿那条没洗过的方巾擦文文的眼皮,看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幸小文文的眼睛已经好了。
我不服气地辩解,“我怎么知道他擦眼睛了?”
文文坐下来没多久,突然捂着肚子,“妈妈,我肚子痛,哎呦……”我正想着帮他按摩肚脐,文文却站起来,围着我转圈子,边转边哀嚎,“哎呀……哎呀……哎呀……”这语气,这语气,话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遇到大事时的十万火急,惊慌过度,无奈中夹着痛苦,恐惧中夹着着急。
我被他吓得一大跳,以为他是在神游,处于半清醒半迷糊间。细一看,他的脸庞,根本不像,因为他的脸色发青,找不到一丝血色,明显是被不舒服惊醒的。
我想拉住他的手,再给他揉揉肚子,不料这孩子转得太快,转得失控了,转得文爸烦躁至极,“别转了行不行?”
文文停下来看着文爸,我趁机抓住他,给他再捂热一遍肚子。文爸听见这孩子一直没停止过哀嚎,烦得怒吼他,“能不能别叫?”说完他又吼我,“叫你不要拿那个风油精擦肚子,你偏不听!你看看……”
我本就火大,被他再三的一激动,我愣了愣,蓄积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愤愤不平地回击,“你说的话是圣旨吗?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了,风油精还能把肚子擦出腹痛来?天天奇闻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被我骂得哑口无言,刚才凌厉压迫的气势瞬间崩溃消失。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很快就分出胜负了。
床上的文文痛得哇哇大叫,哀求似的说,“爸爸,妈妈,我们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吧,关门没?”我看向文爸。
“都一点了,已经关门了。这个疫情没完全结束,去了也很麻烦。”他挥手打断。
小文文的眸光瞬间暗淡下去,看得我有些心疼,他大概已经痛得忍无可忍了吧!我开始胡思乱想,害怕他是不是别的肠胃问题,但转念一想,受寒肚痛罢了,孩子脆弱,一点痛楚,都被文文放大了。可是,他在叫我们去医院。
“哎呀我……哎呀……”文文断断续续呻吟。
疼痛的叫声不断传来,让我十分烦躁,忍不住打断,“能不能忍……我天天肚子痛也没叫过啊”但话刚出口,又觉有些残忍了,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自己当妈的人竟不能宽容点吗?
站起身,我欲换衣服,准备出去,文爸抱着他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然后,这孩子!肚子奇迹般地好了。
唉!
刚要入睡,文爸又叮嘱我下次别给文文捈风油精了,敢情刚才我说的话的都已随风而散了?我完全不明白文爸哪来的底气反复对我说这句话,我狠狠地怒骂一顿,结果我俩争得面红耳赤,却不分上下,反落得个互翻白眼的后果。
小文文看看我,又看看文爸,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我心里倒是希望他把心里话吐露出来。爸爸妈妈因他吵起来了,估计他不太好受吧!希望我和文爸下次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尽量别在他面前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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