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杜威的工具主义不太具有詹姆士的实用主义给人的主观唯心印象。
胡适曾推崇过一种实验主义，其思想核心正是杜威的工具主义。
什么是实验主义？
罗素为我们举了几个很有趣的例子。
假如有人问我，您今天吃过早饭了没有，如果我是杜威的徒弟，无论是否真的吃过早饭，我都要说:“稍等，我得先做两个实验才能告诉你。”随即将两个实验的结果进行对比，再告诉你我是否吃过早饭。
这使我想到另一个网络段子，有人向他的朋友圈宣称，以后用微信寻他，不要用在不在这样的语句，而要直接表明意图。他这样告诉他的朋友们，如果请他喝酒吃饭，他是在的，如果是借钱，他是不在的，是否使他满意，决定了他在或不在。
杜威的工具主义是以信念的效果判断信念的是否真确，而罗素认为，一个信念如果同它的原因有某种关系，就可以是真的，或是尽可能近于真的。
比如，一个人被一封优美的情书或一首温柔的情诗所感动，他就可以相信爱情是真的。而杜威说，且慢，在真正的爱情在生活中被体验到之前，千万别相信有爱情这种东西。
在所有这些事情上，我感到一种严重的危险，一种不妨叫作“宇宙式不虔诚”的危险，把“真理”看成取决于事实的东西，而事实大多在人力控制之外，这个真理概念向来是哲学迄今教导谦卑的必要要素的一个方法。这个对自傲的抑制一撒除，在奔向某种疯狂的道路上便更进一步……
如果使人获得满意，达到成功的任何工具都具有真理性，那么中国人对金钱权势的具有真理性坚信不疑，便丝亳不足以令人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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