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天下午,诸辰自车尾箱捧出一箱香槟,抬上家中,取出两瓶放银壶里冰镇。
任意先到,同诸辰一般穿深色运动衫衭,他刚跑完步,”借地方沐浴”,熟不拘礼,带着背囊进浴室。
但凡兄弟可以做的事,任意认为他都可以做,当然,他不会在姐妹面前赤身裸体。
半晌,他擦着湿发出来,”诸辰,帮我剪一剪。”
诸辰取出理发工具,叫任意到露台坐下,铺好毛巾,手势熟练,替他修理发脚。
诸辰说:”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个客人。”
任意笑,”周专容易做,他用三号剪铲平头。”
“平头最难剪。”
“那也难不倒你,熟能生巧。”
任意忽然说:”诸辰,你若出嫁,我们可寂寞难堪。”
“你们无论谁娶我不就行了。”
任意答:”你若同周专结婚,我还能在此沐浴吗?”
“我又没说会嫁周专。”
任意拧开香槟塞,卜地一声,”咦”,他说:”克鲁格玫瑰香槟,什么喜庆?”
“有个表妹订婚,表叔分发亲友庆祝。”
“你家富裕。”
“我是幸运女,这层公寓是我嫁妆,一早拨至名下。”
说到这里,周专来了。
他说:”天气开始热。”
“雍岛什么都好,夏天吃不消。”
“比起一些火焰岛,也就不能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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