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黄花瘦，一家亲情浓
窑洞虽寒心里暖，襁褓女儿胖乎乎
写给我的女儿们
昨夜，女儿微信说，一定要过了夜里十二点后睡觉
十二点过了，女儿们给我发来微信
就像趴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这两首她们自己写的诗
哄着老爸进入梦乡
我梦见
我左右各拉着一个女儿
在巍峨葱绿的山巅看风景
天上彩虹高悬，一挂星河璀璨
时光穿梭
滔滔江河倒流
你们不记得，县医院的产房里
你妈分娩的痛苦，在你们先后的啼哭后戛然而止
欢迎你们，我们的孩子，相伴而来的孩子
该有多深的缘分
虽然起了乳名，可我们爱叫毛女子
是毛格绒绒宝贝的意思
还记得咱家的大土炕吗，那是你们的温床
记得那个粗大横梁细密格子的栅栏吗，那是爸爸得意的手工艺
栅栏里的天地，我的女儿们
在这里酣睡，在这里哺乳，在这里成长
有一天在诧异间，女儿会叫爸爸妈妈了
有一天在惊呼中，女儿摇着栅栏，蹒跚起步了
还记得咱家的大院吗，是你们童年的乐园
黄花满地，瓜果飘香
也有青蛇盘在窗台，毒蝎子藏在拉灯线上
大女儿无师自通，楞是撂倒了粗大的向日葵
二女儿勇敢无畏，直面那个跳起来比她还高的老公鸡
于是，我们躲在菜地里捏瓜子吃
杀了老公鸡，吃着它，还数落它“叫你再敢欺负我毛女子”
还记得那个老牌自行车吗，后来被人偷走了
前后两个座位，咱仨个就像牛郎担着两个孩子
在彩虹桥上奔跑，也曾在风雪中跌倒
也曾学树袋熊，前面抱着一个，后面背着一个
温暖的窑洞，爸爸给你们玩“架架楼”，玩“童子军”
随口杜撰着故事，摇着你们睡觉
那个时候太快乐，一点都不觉得累
你们生病的时候是爸爸最痛苦的时候
在诊所里打点滴，左搂右抱，备受煎熬
爸爸也犯错误，不该关门时候不注意，夹着你的小手
那声苦叫，每次想起来都疼
爸爸的栅栏也有忘记锁门的时候
半夜间忽听啼哭声，原来是孩子滚下炕去了
哭着又爬上炕睡觉
现在想起来就发笑
还记得在美水饭店家属院的时候吗，上小学了
作业很多，上学前泪眼汪汪
爸爸不该训斥你们，在成绩上不去的时候
爸爸不该打你们，在你们撕课本在作业本上乱画的时候
还有在懵懂中学爸爸抽烟的时候
那时候你们像婴宁一样爱笑，在半夜时嬉笑没完没了
拧疼你们，就不笑了，爸爸又后悔了
还记得延安求学吗，丰满羽翼是极其艰辛的过程
从初一开始俩人就驻校，学习生活自理
每次去看你们，徘徊校园等待你们下课的铃声
相见的激动，萦绕不去的担心
只有狠下心来，让你们面对十年寒窗苦
当高考的捷报传来
爸爸妈妈高兴地想哭
如今，女儿们展翅高飞，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爸爸只愿你们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为了你们的未来，不能把你们拴在身上
又想起你老奶奶说的
“十年的日子不见了，十年的孩子长大了“
爸妈耳鬓的白发又增添了几根
可想着你们，心情就好上几分
父亲节这天，爸爸很快乐
刚回去看过你爷爷，拿了酒菜
陪他老人家过生日
咱家老院子蔬菜种得很齐整，黄花还是那样香
鸡鸣狗叫兔奔走，满院子生机勃勃的样子
还和小时候一样，放假了带你们去玩
好不
2016.6.19
爸爸，我手上有个刺
老院子的菜地，是童年女儿的快乐家园
上幼儿园的女儿
女儿和她的姑舅姐姐
听爸爸的朋友们讲故事
附：大女儿的诗：茧爱
小的时候
走到哪里都牵你的手
就像久别的一个拥抱
怎么都不肯放开双手
长大以后
不再嚷嚷着牵你的手
就像挣开束缚的风筝
哪会在意刮疼你的手
那不经意的一次回眸
看到你满是厚茧的手
我眼泪早已填满双眸
怎么都不愿放手远走
感觉到你双手的颤抖
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
不想我感到茧的刺手
挣脱岁月无情的漫流
转身已经走向另一头
才发现你那满茧的手
将简爱藏在茧的深厚
还怀念着曾经的拥有
在孩子外婆家合影
在爸爸工作单位合影
在美水饭店家属院时期
“六一”活动
在无锡走亲戚
上初中了
附：二女儿的诗：父爱
小时候听你讲了好多版本的大灰狼和小白兔
小时候握着你大手风里来雨里去，走哪都不怕
小时候坐在自行车的后面期待着你给我买一个枣饼子当作我的早餐
小时候家里哪都是和你藏猫猫的地儿
小时候...
好像还没享受你给的每一份珍贵的父爱
我就长大了
我不习惯在每年的父亲节才会想起你的爱
我习惯每天
担心你今天抽了多少支烟
喝了多少酒
有没有熬夜晚睡觉
是不是工作起来老皱着眉头
我想不来我们在西安想不来你们在延安
我只知道
你们在我们心里
我们在你们心里
弥足珍贵
就好
高中时期合影
高中时期全家自拍照
樱花园里，女儿和大学同学在一起
女儿最近一次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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